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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创业艰难,刘邦有汉中之困,刘秀尝局促在冀,如无坚如磐石的信念,两汉帝业皆难成,求学尚需百折不挠,逐鹿天下更要勇往直前,不可心生怯意,当得迎难而上。
观今天下之势,已得徐州,并取九江、阜陵,扬州无有强敌,江东易与,大可徐徐图之,青、兖、冀、幽固然雄豪众多,然亦正因雄豪众,方需及早规谋,否则就是资敌,荀贞决定:在保证江东、荆州不会出现一强独大的局面之同时,接下来他要积极谋图青、兖。
之前,荀贞落子任城、东平,这只是小打小闹,现今既然定下了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战略规划,要以青、兖为重点了,那么也就需要正式地制定一个攻取青、兖的步骤。
正如戏志才所说的:青兖之要,唯在泰山。
青州、兖州,包括徐州淮泗以北的地区,多是平原、丘陵,地形最高、也最险的是泰山,此乃形胜之地,占据了此处,既把梁甫之险拢入手中,进一步增强了徐州的防御,退足可守,且占据了制高点,也增强了徐州的进攻能力,俯瞰周边,由此四出,扫定三齐实为高屋建瓴之势。兼且,泰山亦出精兵地,得了此郡,也有利於充实部队。
所以,第一个步骤就是攻取泰山郡。
攻占了泰山郡之后,第二步可视情况而再定。
有两个选择。
一则,由泰山北上,再攻取济南郡。
济南的历城即古之历下,此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地的西部大门,诸侯相争,多在历下,凡历下多事,则齐境必危,秦兵次历下,而王建为亡虏,田广罢历下战守备,而韩信得以收齐,一直到本朝亦然,耿弇攻占了紧邻历下的祝阿后,光武帝对他说:“昔韩信破历下以开基,将军攻祝阿而发迹祝”,由此可见,历下对齐地的重要性。
放在当下来说,历城还有另外两个重要性。
首先,历城与现有公孙瓒驻兵的平原郡接壤,由历城向西,不过二三十里便是平原郡的郡界,历城临济水,在济水南岸,占据了这里,可以屯驻重兵,从而把公孙瓒、袁绍的相争隔绝於外,不致使在规谋青、兖时,被公孙瓒或袁绍横插一杠。
其次,济南以东的乐安、齐、北海、东莱诸郡北边、东边都是海,南边是泰山郡和徐州,打下了济南后,就等若是将此四郡关进了泰山、徐州的包围圈中。外在的势力难以侵入,它们这四郡也难以突围出,如此一来,就可以从容次第击取。
这是一种选择。
二来,如果形势的发展出现变化,比如兖州内部出现变局,那么就先不取济南郡,而取兖州。
毕竟,首先,荀贞已在兖州落了任城、东平二子,其次,和扬州类似,青州也无强敌,既然是要迎难而上,干脆就先收拾最难对付的,全力挤压曹操的生存空间,把他彻底从兖州赶出去,再次,如打下兖州的话,对荀贞还有一个大的好处,那便是徐、兖、豫三州可由此而连为一体,而此三州一旦连为一体,那么荀贞、孙坚的同盟就可再由此而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两人联手,北可取青州,西可入司隶,南下则可撕毁与袁术的盟约,攻略南阳,以图全荆。
历经数次军议讨论,荀贞又结合后世所知,深入思考多时,至此,定下了向青兖发展之方略。
方略既定,荀贞素来雷厉风行,便即着手实施。
头一件要务,先要把扬州的事情安排好。
虽然决定不以扬州为目前攻取之首要对象了,但九江、阜陵这两个钉子却需要钉牢了,这可是以后攻略扬州的基础所在,重要之程度不言而喻。
刘晔以“方今天下豪杰并起,州郡兼并,英雄无不以命世自居,而唯智者乃可保身。九江太守荀公是镇东将军的族兄,今挟百战士万余渡淮而至,北边有徐州为倚,江东有吴郡为援,虽然是陈扬州亦不能相抗,郑宝、张多、许乾,各拥部曲,屯聚巢湖,处地肥饶,阜陵、庐江间轻狡多依就之,阜陵国处在九江和巢湖之间,地不过五县,明公自料可得守境乎?不能,可得存乎?若挂印,尚不失来日之复起,如不肯,命将亡矣”的说辞,说动了阜陵相挂印自辞,因为此事是秘密进行的,所以猛然之间,扬州刺史陈温等都尚未反应过来,没有做出相应的举措,荀贞抓住这个时机,在和现任的州从事祭酒张纮细谈过之后,於军议之次日上表朝廷,表张纮为阜陵相,又表忠正校尉臧洪为阜陵都尉,给兵千人,使护张纮南下之郡。
张纮、臧洪都是广陵人,在荀贞守广陵时就跟从荀贞了。
早年荀爽被朝廷拜为司空时,荀爽曾辟张纮为门下掾,张纮虽没有应,但与荀氏的关系也算是很亲近了。臧洪的年岁比荀贞稍长,较之赵昱、王朗等略微年轻些,但名气却与他们不相上下,其父臧旻於熹平年间出任过扬州刺史,平定了会稽人许昭之乱,臧洪因其父之功,年十五被拜为童子郎,知名太学,二十多岁时,又被举孝廉,选为郎,乃是郎官中最上品的孝廉郎,朝廷选三署郎以补县长,他与赵昱、王朗、刘繇等一起被选,出为即丘长,后黄巾起事,他辞官归家,被时为广陵太守的张超选为功曹,荀贞到任,张超特地把臧洪等干吏托付给荀贞,希望荀贞能对他们加以重用,荀贞遂仍以臧洪为郡功曹,察其果为能吏,再迁忠正校尉,使参与军机政事,今又转任他为阜陵都尉,把这个新得之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