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飞出来变成原型将仙石碎片吞入口中,一边施展幻术,一边拉起韩继之就跑:“官人,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路边风景在快速奔跑中变成无意义的抽象的线条,秋夜的凉意袭来,韩继之的身体突然由内而外打了个冷颤。
“已经够远了,不用跑了。”韩继之突然停下来,走到不远处的电话亭拨打了当地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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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早间新闻报道:昨夜二十点十九分警方接到匿名报警电话,在阆苑d栋702户发现一名死亡青年,旁边倒落一个真人木偶,据法医判断,青年是被木偶刺穿背部而亡,木偶胸口有一个窟窿,与四天前陶然木偶杀人事件情景相同,疑是同一人作案,木偶胸口很可能安放了让木偶动起来的装置,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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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曾经想过在我母亲怀中死去,没想到三年后我如愿了。
死前的剧痛只有一瞬,更让我痛苦的是母亲,不对,是它的眼神,夹杂着痛苦和解脱的眼神。
我知道它拥有母亲重要的记忆,它几乎和我母亲一样,但是又有细微的不一样。
它对我很好,就如同曾经母亲对我很好。
也许是因为想到我从小离开父亲,母亲对我是加倍疼爱,到了溺爱的程度,而我将其视为理所当然,十分不珍惜甚至有点厌恶。
到我十五岁那年,我对母亲的厌恶到达了顶点,那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一年。
那时也是我最叛逆的一段时期,我染发、打耳钉、打架、逃学……我变成了一个小混混,自以为自己很酷的小混混。
母亲一如既往地溺爱我,我染发、打耳钉,她说很好看,要跟我合照;我打架,她帮我报散打班;我逃学,她跟学校解释说我学习压力大……一切的一切,她都放任我,包容我。
我变本加厉,开始吸毒。
毒品真是一个沾不得的东西,自以为自己有可以控制毒品的意志,结果被毒品害得人不人鬼不鬼。
一开始我是偷偷在吸,后来实在没钱了我就找母亲要,很快母亲就发现了我在吸毒。
这次她没有纵容我,她试图劝我戒毒,我受够了毒瘾发作时的那种无力感,也想戒毒。
我毒瘾发作的时候,母亲就将我绑在床上,看我实在忍不住就给我比先前一次少一点的量,这样一点一点减去我吸毒的量。
我感觉我很快就能戒毒成功了。
那时我和母亲的感情似乎更近了一步,我开始体谅母亲,开始认真上学。
然后我认识了钱雯。
钱雯是一个很清秀、干净的女孩,我在图书馆见到她,她一个人靠窗坐着看书,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静谧的美好。
我开始追求她,和她在一起时我能感受到心灵的宁静。
也许是爱情的力量,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越发想早点戒毒成功。
我把我恋爱的消息告诉了我母亲,那时我是真心想和母亲分享我的喜悦。
这是我做错的第一件事。
当时我以为一切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我没有察觉到母亲偶尔闪过的阴郁的神色。
我的毒瘾突然又变得凶猛起来,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正常的戒断反应,后来我渐渐发现不对劲,当我发现母亲给我换了一种依赖性更强的毒品时,我的毒瘾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质问母亲,母亲平静地说她不想让我被别人抢走。
我试过离家出走,但是毒瘾牵制着我,到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求助于母亲。
就这样,我在毒品的渴望中越陷越深。
钱雯是我当时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母亲以毒品为要挟不让我见她,我偷偷见过她一次,被母亲发现了,她开始囚禁我。
我越来越憎恨母亲,并且恐惧着她,我开始想对付母亲的策略。
我在母亲的咖啡中偷偷加了毒品。
这是我做错的第二件事。
我的想法是等母亲也染上毒瘾,我便可以趁她毒瘾发作时拿走她所有的钱,挣脱母亲设置的牢笼。我已经想好了,我会主动去戒毒所戒毒。
母亲如我所愿染上了毒瘾,但是她戒备心很重,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有一次我和母亲的毒瘾一同发作。
毒瘾发作时会产生严重的幻觉,自己构建的虚幻的极乐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出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十三岁第一次遗精,母亲对我说那是男孩子发育的正常现象。
我十五岁pò_chù。
等我恢复意识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厌恶自己,更厌恶母亲,发自内心的厌恶。
母亲可能突然醒悟了,她又开始帮我戒毒。
然而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什么都发生了,只要母亲在,我就看不到人生的希望。
越是不想想这件事脑海中越是容易浮现这件事,甚至会引起我的欲。
我的欲是龌龊的,我没有办法再直视我母亲。
那时我的世界观已经彻底扭曲。
我想要母亲消失。
我在母亲毒瘾发作时给了她过量的毒品。
这是我做错的第三件事。
母亲死了,如我所愿。
我假惺惺地拜托仙缘木偶给我定制了一个母亲的真人木偶,它就此诞生,我将它放在角落里。
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我的生活似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