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同志,我可是好人。”
“我可没说狩猎者就是坏人?”警察笑着问,而枪口用力的顶住裘瑞臻,不敢丝毫放松。
裘瑞臻长相俊俏,阳光爽朗,脾气看起来也很温柔,此时表现的极为同仇敌忾:“当然了,作恶多端的狩猎者在这座城市谁不知道?他们是城市的蛀虫,被警方全市通缉,警察同志您一定能抓到他们,为这个城市伸张正义,到时候我帮您送锦旗怎么样?”
“罪恶之城有什么好伸张正义的?”警察喃喃道,他表情不定,似乎在分析裘瑞臻的话是真是假。
裘瑞臻眼神转动,看了一眼离危楼的距离,又看向警察犹豫不定的样子,当机立断,用手臂打飞警察持枪的那只手。
警察却早有预料,见枪被打飞也不奇怪,诡异的笑道:“终于露出马脚了,狩猎者——”
然而裘瑞臻也不对警察早有提防感到惊讶,把对方的枪打飞是他真正的目的,这个时候两人都赤手空拳,对他才比较公平。
裘瑞臻的身体如同灵蛇,在警察的攻击下依然滑不留手,每次一击鞭腿,能打到警察接连的后退,给他乘胜追击的机会,裘瑞臻以自己最弱势的体型,扑倒这只腹黑的猎犬,提膝压住了对方有力的双腿,伸出拳头击中对方的头部。
“啊啊啊!”警察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最后吐出了血痰,挣扎半直起腰,自嘲道:“果然在狩猎者面前,一切公平都不该存在。”
裘瑞臻站起来,用脚踩住警察的胸口,声音依然温柔:“在黑暗面前永远不要提出公平这两个字,不然正义是无法伸张的。”
警察目光如炬,道:“这就是狩猎者的论调?”
裘瑞臻冷声道:“这是罪恶之城的生存法则。”
风席卷了地上的沙,漫天皆苍黄。
在不远处一台摄影机还在恪尽职守的工作,程育铭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在高梯下低头,对呆怔的场记道:“你,快去把摄影师叫过来!别傻愣着,还不快去!”
场记面对程导那张滚胀起的黑红的脸,心口哆嗦一下,忙不迭返身去找摄影师——
到了这段这场戏就结束了,但江卓没听到程导的声音,不敢动,扮演警察的王羽宁倒是一副意料当中的样子,习以为常道:“程导应该是想拍两组剧照,在这站一会就好。”
江卓明了地点了点头。
那位络腮胡的摄影师看着刚拍摄的几张剧照,厚重的黑眼圈当中,是近乎疯狂的痴迷。
画面中的王羽宁穿着深蓝色的外套,黄沙把衣服和裤子,变得深一片浅一片,尽管很狼狈,但当那浩瀚如海的眼神,沉郁愤怒的望着眼前的少年,能把人瞬间代入进角色。
他身前的那位少年一头柔软却稍许凌乱的黑发,几寸之下,却是一双讥讽的眼神,只是他的眼睛太明亮、清澈,那种讥讽在这种因素之下,却让人感到心揪。
“太漂亮,这是我今年拍最美的照片——”络腮胡摄影师高声喊道,像是古代的吟游诗人在朗诵。
程育铭却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因为这句话在给江卓拍摄宣传照的时候,摄影师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他拿起喇叭喊道:“好,卡。”
因为今天是垃圾场及周边的最后一场戏,所以拍摄的速度赶的非常快,所有人都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拍摄,江卓连续拍了好几场的戏,也累得脑袋发胀,但对演戏的感情不死,他就不会放弃,反而这个时候越演,越能发挥最好,演到最后王羽宁和他都有些竭斯底里的感觉。
王羽宁塞给他的血浆包,终于在今天最后一场戏中用到。
九号目标在警察追捕裘瑞臻的时候趁机逃跑,裘瑞臻为了逃脱警察的追捕,并想要抓到九号目标,本来逃到了危楼,却拼着受伤跳下来了,最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警察弄伤。
裘瑞臻的伤口流血不止,但为了九号目标不逃脱惩戒,在北容凡的提示下,寻找他的行踪,于是骑着摩托追寻九号目标逃跑的方向,而离开的时候,血迹流了几十米多,警察根据自己经验的判断,认为裘瑞臻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可能会流干血死掉,裘瑞臻宁可死也要抓到九号目标这件事让警察有了既敬佩又不认肯的复杂心态。
这几场戏以正常进度需要三到五天,程育铭放在一天拍完,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江卓回家就瘫在了浴池里,氤氲的热气熏的他晕晕欲睡,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敲门,又有人开门。
不知道是谁,但他觉得人在无力挣扎的时候,还是大大方方比较好。
而进来的那个人,帮他洗了澡之后,用浴巾包裹住他,抱着他回到了床上。
江卓想,能轻松把他抱动的没几个人了,肯定不是杨兰兰,那家伙除了腿长没别的优点,他闭着眼睛反手搂过去,嘴里含糊问:“宝贝儿?”
季唐予沉稳却有几分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睡吧,小卓。”
江卓终于放心下来,躺在男人怀里一切阴霾洗净,毫无担惊受怕,香甜的睡下去了。
再睁眼时,江卓发现季唐予已经走了,他失落的在床上懒惰一会儿,最后看到时间逼近要拍戏的时间,只能抓着头发起床进洗手间收拾。
这次他又来了丰京商场,这座大楼每日都有成万的人光顾,停车场的位置几乎没有空闲过。
剧组架上了摄影机、打光板,也引起这些人的关注,上午的戏没什么特殊,江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