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娇生惯养又流连风月场的浪荡子,另一面却对自己的哥哥俞修平有不可告人的感情,所以言行举止透着神经质和女子气,包括接下来那段床戏也要表现出求而不得的空虚感。
李川洋对于这个题材和隐晦的尺度是相当的满意,经常在片场勾搭着陆垣棠调戏,“三弟,你对大哥的心意,大哥都懂!”
陆垣棠也跟着闹,捏着兰花指作西子捧心状,逗得朱雅琪和戴冰捧腹大笑。
他们这边“兄弟情深”,导演组那边却是乱了套,不一会副导演走过来,抓耳挠腮道:“临时有变动,先拍下一段,你们几个赶紧准备,别闹了。”
戴冰舒了口气,追问:“那还拍吗?我指的是…”
副导演摇摇头,“拍不了,上边放话要改剧本,一会还要来个大人物视察,真造孽!”说罢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四人面面相觑,只得临阵磨枪准备下一段的表演。
大约一小时后,果然是来了位大人物——新盟老总秦雪端,虽说是暂理一职,但新盟迟早也要交到他手中,所以大家对于秦雪端也是极为恭敬有礼的。
“不是还有个秦二爷一起管事的吗?”朱雅琪八卦道。
李川洋摇摇头,“听说秦夏引手下有个信托公司,估计是忙不过来。”
戴冰踮着脚尖瞄了几眼,“那秦春萌去哪了?”
陆垣棠没接话,掏出手机,想到秦春萌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和自己联系了,之前倒是有她的助理来传话,说秦春萌出国度假,让陆垣棠自行安排。陆垣棠放回手机,决定等秦春萌回国后就和她说实话,他们是有言在先的,所以和平分手应该不困难。
秦雪端在众星捧月下走向陆垣棠,依次和他们四人握手,到陆垣棠时多了句“久仰大名”,眼中毫无笑意,只是机械地上扬着嘴角,客套而疏离。
陆垣棠微笑着寒暄两句,简单地表达了对其厚爱的谢意,倒也是不卑不亢。
秦雪端走了两步突然转回来,认真道:“陆先生现在有爱人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都若无其事地瞪着陆垣棠开口。
陆垣棠并不清楚秦雪端此言的意图,只是笑而不答。
秦雪端上前一步,看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比陆垣棠略矮些,不得不仰头与陆垣棠对视。
陆垣棠依旧是笑,毫无畏惧地迎着秦雪端的注视。
正值两人僵持之际,秦雪端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回过神,站在原地接了电话,里面大概说了不好的消息,他眉头紧蹙,不经意瞥了眼陆垣棠。
随即,陆垣棠的手机也响了,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来自秦夏引的电话,“宝贝儿,这周在s市有个客户经理短期培训班,我不能陪你了。”
“s市?这么远?”陆垣棠问道。面前的秦雪端闻言一怔,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垣棠的手机。
“对,我们总行在那边,抱歉。”
陆垣棠只好答应,有些悻悻地收了线,正对上秦雪端的眼睛。
秦雪端若有所思地朝陆垣棠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一言不发地带人离开了。
陆垣棠看着他们走远,隐约觉得秦雪端在暗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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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秦家祖宅秦放、杜兰、秦春萌、秦夏引、秦雪端以及秦家的远亲近邻皆是一袭黑衣,面色严肃沉痛,秦家老太爷秦掣因突发心脏病于上午11点过世。
老太爷秦掣出身书香门第却极富经商头脑,从运输业发家,随后涉足造船业和清洁能源领域,创建了中远德域,其后的中远信托和新盟娱乐无不是中远德域集团的一员。老太爷膝下唯有秦放一子,却是个武夫性子,为人争强好斗又欠缺谋略,早年一直打架生事,直到进了部队才渐渐收了心性,竟也一路摸爬滚打混到了少将的位置。好在秦放孩子多,死了个病秧子,还有秦夏引这么个老谋深算的孙儿,秦掣总算是对秦放没意见了。
老太爷秦掣最爱秦夏引,独爱秦夏引,逢人便夸秦二仅次于当年的自己,对秦春萌和秦雪端倒是始终不咸不淡,为此杜兰没少和秦放怄气,可秦放打小就入不了老爹的眼,如今自己混得风生水起,更是不愿让老爷子找自己麻烦,所幸有老二在那边,他也乐得清闲。
老太爷去的突然,但遗嘱是早就立下的了。名下股份、房产尽数转给秦夏引,艺术馆、画廊和新盟归秦春萌,马场和古玩收藏归秦雪端,存款就留给秦放了。
遗嘱宣读完毕,后母杜兰的哀痛表情即刻垮了,转而是愤怒而不甘,其余亲属也是心怀鬼胎彼此议论纷纷。
谁都知道老太爷最值钱的是他持有的那些股份,如今悉数落入秦夏引口袋之中,实在是过分偏爱了。
更何况秦放这个儿子还没死,便被生生隔了过去,那些存款固然数量可观,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秦放向来清楚老爹担听完也只是在心里翻个白眼,而秦夏引、秦春萌、秦雪端三人也是神态如常。
当晚,秦家照老规矩办了白事酒席,老太爷是喜丧,所以大家也不再悲痛,恢复了平日的言谈举止,权当是亲朋们聚会了。
秦夏引出去接了电话,小李汇报说前达煤业的事已经办妥了,又因老板如今是名副其实的老板了,不由贺喜几句。
秦夏引这边挂断电话,那边秦春萌也跟了过来,似乎喝了不少,身形不稳。
“老二,你躲我?”秦春萌拽住秦夏引的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