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呢?”
明镜道:“你要找不着他,应该就是在你书房。”
明诚盘着腿看书。明楼推门进来,正看见他坐在阳光里。瘦削的仿佛小豹子的少年身体似乎汇聚着强大的生长的力量,抱着阳光,斗志昂扬。
明楼站在明诚对面,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盘腿坐下了。他活到二十多岁第一次用这种姿势席地而坐,有些别扭。明诚用圆眼睛看他:“大哥。”
明楼笑:“你在看什么?”
明诚轻声道:“我对革命有些兴趣。”
“为什么?”
明诚低着头,睫毛被光影拉得很长,小扇子似的:“我今天骑车骑到了南京路。两年前,大哥你不在国内不知道,那里死了很多人。”
明楼声音温而低沉:“你是为这个,回来翻我这些‘危险书籍’么?”
明诚不回答。
明楼问他:“你觉得革命是什么呢?”
明诚突然道:“反抗。”他把那本研究巴黎公社的法文书合上,非常坚决:“就是反抗。”
“反抗什么呢?”
“反抗洋人,反抗会审公廨,还有巡捕房。”
明楼很认真地看着明诚。这个弟弟已经从小不点长成了少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