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陈箓的尸体深深着实刺激陶希圣,他最近一直神情恍惚。
读书人有种天真的使命感,认定自己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哪怕不能青史留名也不是这样脸上贴着骂名至死无颜。
“日支的支是什么意思?”陶希圣站在会场外面没完没了,“这个支是什么意思?”
日本人没有搭理他的,陶希圣转身就要走,日本卫兵拿枪对着他。有人劝陶希圣:“就是名称,就是个名称,你别多想。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计较名称,有意思没意思?”
陶希圣觉得自己脸上烧灼地痛。
他已经感觉到那张纸条贴上来。
开完会陶希圣起不来,明诚架着他离开会场,陶希圣在他耳边自言自语,上贼船,上贼船,下不去了……
明楼把陶希圣送回家,安慰他别多想。陶希圣原来和谁都淡淡的,这一下突然跟明楼亲近起来,六神无主拉着明楼:“楼兄,人固有一死,若我那个死法,如何见列祖列宗?”
明楼接着劝。
连着两天两个人聊得投机,还唱苏武牧羊。“为免刀兵乱,奉命去和番。”
明诚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