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受的。”
胡一下巴不得如此,点头如捣蒜。
“在这儿等我,待会儿带你去见准新娘,说句恭喜就成。”
胡一下有点不愿意,索性不置可否,得空溜去吃东西,爽爽哉爽哉。
长形餐桌围成方形,胡一下端着整整一盘食物躲在桌子下啃。
即使窝在这么角落的角落,还是免不了担心自己会被某人轻易揪出来,所以胡一下一直在抓紧时间把食物往嘴里塞——
起码吃饱之后,能有足够勇气面对假洋妞那张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脸。
哪料她躲在桌布后,吃到都快吐了,竟没有一个人来寻她。胡一下吃到最后浑身不是滋味,悄悄蹲起,扒拉着桌边,露出两只眼睛,望向主会场那边。
对面正巧有个客人在舀鱼子酱,桌底下突然冒出一个脑门和两只贼溜人顿时吓得一声低叫,手中的勺子应声落下,几滴鱼子酱汁正好溅到胡一下脑门上。
胡一下没能在主会场搜寻到熟悉的身影,这才记起对面还站着个被自己吓得没了声的客人,抹掉额头上的鱼子酱,朝对方抱歉地笑笑,脚底抹油,溜!
詹亦杨个头高,气场又足,人群中格外惹眼,胡一下琢磨着她在外头这么仔细侦查都没找着他,那他铁定躲室内去了。
端着杯果汁,大摇大摆地进室内,三层楼,房间挺多,胡一下刚上楼梯就听到一楼走廊似乎有轮椅声,循着这声音小跑着过去。
果然,远远就看见方舟划着轮椅朝她这方向而来,胡一下正要开口唤他,却被他一反常态的一脸冷色唬住,不知不觉噤了声。
一楼走廊只有最里边有一间房,看房外的装饰,似乎是准新人们的休息室,胡一下正朝那只开了一线门缝的休息室里偷瞄,刚抬起头来的方舟发现了她。
“嗨嗨!”偷窥被抓,胡一下抓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看到詹亦杨了吗?”
方舟脸色渐渐和缓:“他好像在外面。”
“哦……”好奇心作祟,胡一下仍忍不住往休息室瞄。
方舟拍拍她胳膊:“小姑娘,帮我推轮椅吧。”
胡一下只能效劳了。推着轮椅往外走:“我都20好几,老大不小了,被你们一口一个小姑娘的叫,怪不好意思的。以后还是叫我狐狸吧。”
方舟笑笑:“我上次叫你狐狸小姐,你家那位明显不乐意。狐狸这个称呼,还是留给他做专属称呼吧。”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
胡亦夏好不容易止住抽噎,詹亦杨慢慢放开怀抱:“我不知道方舟到底会纵容你到什么时候,但我的纵容,只有这最后一次。”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没有接。詹亦杨也没有再说话,这就要走。
“为什么?她才是后来的!”她的中文并不好,又带着哭腔,越发说得不清不楚,詹亦杨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
“只有她一个。”
……
胡一下把轮椅推到主会场的圆桌旁,若有所失地连连环顾四周,方舟笑她:“才一会儿不见,你至于这么紧张么?”
“谁紧张啦?我是怕他……”……怕他去招惹你女人……这话胡一下可没有勇气说。
她不愿说,方舟也不问,只一笑带过,胡一下也跟着笑,偶一抬头就看见詹亦杨朝这边走来。
一到近旁,便十分自然地搂她腰:“聊什么这么开心?”
方舟没回答,只问:“还在哭吗?”
“不哭了。”
这两人打哑谜似的,胡一下心痒痒地想问个究竟,可詹亦杨已经要带她走了:“有点饿,去吃东西。”
“我不饿。”
胡一下抗议无效,片刻后就被带到灌木丛边的二人餐桌。
“方舟这订婚礼置办的真为客人设想啊,怎么还安排了情侣桌在这边?”
詹亦杨笑笑。
片刻后服务生还送来了酒。詹亦杨帮她倒上一大杯。
酒香扑鼻,胡一下快忍不住了,捏着杯柄,手指紧了又紧:“你不是不准我喝酒么?”
“我问过冷静,只要不是白酒加威士忌就没事。”
“……”胡一下皱着眉头打量对面的他,“你什么时候和冷静变成统一战线啦?”
“秘密。”
他一脸“喝酒有理”的样子,胡一下很久没开酒荤了,仰起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咂咂嘴:“浑身舒畅!”
詹亦杨微笑,替她满上。
这时,服务生送完酒,刚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忙不迭从裤兜里掏小费来数,笑得眉眼尽开:“兑一瓶白酒加威士忌就给1000,天哪,老天再赐给我几个这样的极品傻缺吧!!!”
客官不可以40
酒劲件件上头,胡一下不敢再牛饮,开始小口小口喝着,对面的詹亦杨支着下巴看她,胡一下有些不确定,是酒精作用,还是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让自己醉了。
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詹亦杨撇一眼来电显示,没理会,胡一下吊起眼睛回视他,有待你大舌头:“你....干,干嘛不接?”
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接听,对方似乎很急,声音很大,连胡一下都听见那人在说什么,“准新郎官都开始祝酒了,你躲哪儿去了?赶紧回主会场吧。”
詹亦杨:“就来。”说完却直接关机。
胡一下摇摇晃晃的准备起身,也被他接住。胡一下打个酒嗝:“不过去?”
他的答案全写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胡一下搓搓鼻子坐回去,叹口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