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不,连臻,我可不能用你的钱。”许连臻转身凝视着她,鼓励微笑:“娇姐,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用担心我。我们努力把小皮皮照顾好,把他的病治好,好不好?”

周娇还拉扯着要将钱塞还给她:“你的情况也不比姐好多少,再说了,姐现在手里还有点小钱,用不着你的……”

许连臻坚持道:“那娇姐就先帮我收着。我先去店里了。”说罢,便快步离开。

周娇望着许连臻纤弱的背影,感激之余又心疼不已。

关于过往,连臻虽然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一字半句,但周娇是过来人,自然早看出来连臻是为了躲避一些事、一些人,才会来到大雁市,留在她店里的。连臻是个心地纯善的人,周娇知道年东冕几次明里暗里想把她挖到他的设计公司,可连臻愣是装作听不懂。

最近,年东冕都跟她挑明了说:“周娇啊,你若是把连臻当朋友的话,你就劝劝她,让她来我的公司。她有别人可遇而不可求的设计天分,也就是俗话说的老天爷赏饭吃。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她在你那里啊,是埋没了……”

周娇偏过头,讷讷道:“年经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

年东冕的语气软了些:“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劝劝她。我知道她走了,你可能会忙不过来。但是以连臻的才华,做个小店员,不是太埋没她了吗?你如果真心把连臻当朋友的话,总希望她会有更好发展吧,对不对?”

周娇半天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连臻就是因为把我当朋友,所以才不走的。”

连臻从里到外把店里打理得那么好,她几次要给她加工资,连臻都不要,只是一再说够花了,还存了一些呢。你说,现在这个社会,上哪里去找这样的女孩子。

可是,她又觉得年东冕说得很有道理,连臻去他的设计公司确实会更有发展前途。而且,在年东冕那里,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人。连臻的年纪也该谈个恋爱,结婚生子了。再拖下去的话,好的都被挑光了。

只是,就算连臻从来不说,可是她偶尔捕捉到连臻怔忪出神的哀伤木有,敏感地觉得连臻心里曾经受过伤。

后来,她找了机会跟连臻说了说年东冕的事情。许连臻含笑着摇头:“娇姐,我不去。是不是我做得不好,你赶我走啊?”

周娇赶忙摇头又摇手,只差没摇双脚了:“没,没,绝对没有的事情。你在这里帮姐,姐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呢。只是……只是姐怕耽误你。”

许连臻抿着小嘴,狡黠一笑:“你不赶我就好,那我整理衣服去了。”

周娇哑然地看着她的背影,后来便再没有提过。

第三章

许连臻到店里头的时候,已经是往常的营业时间了。昨晚走的匆忙,她没有打扫卫生,所以一进门,便取了扫帚、拖把,把小店弄的干干净净的。

星期六的下午,照例是很忙碌的。这天也是,一直忙到了晚上,清点了一下营业额,还算不错。可是肚子不断抗议,许连臻这才想起,自己出了早上的豆浆馒头,都还没有吃饭。正准备走的时候,视线不知道怎么地就扫到了放在沙发角落里头的杂志。许连臻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怔怔站了片刻,那黑色的字体像是数百只蝴蝶,不停地再面前飞舞盘旋。莫名地酸涩。

关了店门后,沿着街道去乘公交车。一个蛋糕店不期然地撞入了视线。推门而入,面包特有的香甜味道扑面而来。许连臻给自己挑了份最普通的吐司,给娇姐和小皮皮各买了一份黑森林和抹茶蛋糕。

不过短短几天,周娇整个人便如同被严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憔悴了下来。许连臻问了小皮皮的病情,周娇黯然道:“今天医生跟我谈了很久,提了几个治疗方案。最好的当然是骨髓移植。皮皮爸爸也来验过了可是,我们都跟小皮皮不配……”

许连臻道:“那我明天一早也来验一下,多个人总归多份力。”

可惜的是,许连臻和娇姐的很多朋友最后检查出来也都不符合。日子一天天地拖着,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小皮皮开始接受放射治疗,其中种种痛苦,被说娇姐,连许连臻每次看见小皮皮苍白羸弱的;脸,都觉得难以承受,真恨不得替他承担一切痛苦。

自小皮皮进医院后,许连臻每天早上九点开门,晚上九点关门,每个星期四一早还要去服装批发市场进货。

周娇自然知道她的辛苦。这日,许连臻去医院看小皮皮,顺道把这两日的营业额给娇姐。周娇见连臻憔悴的模样,便跟她商量:“连臻,小皮皮现在的病这么拖着,我一动也动不了。店里你一个人顾着也实在太累了,要不咱们星期六、星期天找一个兼职大学生吧?”

许连臻忙摇头:“不用了。娇姐,我不累,我一个人可以的、”周娇拉着她的手道:“连臻,店里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就这么定了,我明天打个电话到电台,让电台热线帮忙找大学生兼职。你也在店门口贴一张招人的纸。”

虽然才兼职两天,可请个人,又要多一笔开销。许连臻无论如何也不肯同意,一再地表示自己可以应付。

这些日子医院的话费每天都像雪花一样飞来。周娇虽然没有在连臻面前提一字半句,可是许连臻知道娇姐手头已经很拮据了。

有天晚上,许连臻关了店门,赶了末班车去医院看小皮皮。进了病房,只见小皮皮已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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