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去加班,说那批衣服要赶紧做出来……”
纪母点头,女人见状继续喋喋不休。
“这大冷天的加班啊,真是要冷死个人哟。”
“是,挺冷的。”
……
同居一年多,纪沫还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职业,原来她是做衣服的,臃肿的上半身是因为长期坐着导致的。
“那行,我先走了。你们赶紧上去吧。”
“好好。沫沫,我们上去吧。”
女人好像现在才看到纪沫一样,纪沫跟着她母亲上楼,她回过头看了看纪沫,突然说道:“那个沫沫啊。”
纪沫一愣,停下脚步有些讶异,听见她继续说:“你在家,帮我看看航航啊,帮我监督一下他写完作业啊。”
这还是女人第一次主动拜托她事情,用那种熟络的口吻,只有她觉得别扭吗?她的母亲点头示意一定会的,她们这么熟悉的吗?
临近中午,纪母在厨房做午饭,纪沫无所事事地坐在书桌前写数学试卷。
手机连续震动了三声,纪沫正准备拿过来看时,男孩畏首畏尾地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来,圆鼓鼓的脑袋像是一只踩点的鼹鼠。
她努力甩到那个错觉,问道:“怎么了?”
“姐姐,我有道题不会做,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纪沫放下手机,想到今天早晨女人的嘱托,冲他点点头。
他如他母亲的愿考进了实验中学,只是没想到他的作业依然要做到11点,隔着玻璃看对面的台灯和她一样亮到深夜,忽然觉得他可怜起来。
她信手翻开他的练习册,“谢远航”三个字写得端端正正,纪沫看了他一眼,虽然圆头圆脑,但也长得端端正正。
扬帆远航,多么美好的寓意。
她头一次知道男孩的全名,之前响在耳边的都是女人一声声‘航航’,望子成龙的远航。
练习册密密麻麻地做满笔记,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她瞥了眼男孩的手,那个小手中指竟已起了茧。
不辛苦吗?她想。
然而在她讲完题目时,男孩却是获得珍宝一样开心地离开,对于他应该是不辛苦的,不然为什么笑得那样灿烂。
她垂下头看着快要做完的数学试卷,觉得自己就像一台机器一样,不停地埋头做着数不完的试卷。
我热爱它吗?
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连小孩子都可以从中得到乐趣,我不可以吗?
她瞥了眼指示灯不停闪亮的手机,已经有四条未读信息。
她没有备注不常用号码名字的习惯,但这个号码一看便知道是谁,也只有他是除了她父母以外唯一的常见号码。
之前也有一个,不过越来越少。
“下午出来玩吗?和范伊依她们。”
几条消息都是同一句话,陈舟或许觉得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她握着手机心情烦杂,最终还是回了个“不去,下午有事。”
盯着上面一串数字,她翻到了新建联系人,在备注那栏敲出“陈舟”两个字,她的手指一顿,陈舟这个名字也有什么意义吗?
输入法自动冒出一句诗,真得很适合他的名字。
新年快乐
在山下等了十分钟才等到纪沫的回信,陈舟大失所望地看着那条短信,撑着车把手叹气。
“哈哈,没想到我们的暖宝宝居然也会被冷落啊?”范伊依指着陈舟大笑,差点把冰淇淋掉地上。
大冷天吃冰淇淋,范伊依的嘴巴都冻不住,陈舟无奈地转了个方向,一脸惆怅。
“怎么,不来啊?”庞熊大声问道。
“我说她有什么好的,陈舟你至于吗?”庞熊继续戳心窝。
“我说你俩有完没完呢?怎么专门和我过不去呢?”陈舟希望落空,还接连被两损友酸,心里一阵恼火。
范伊依理直气壮地说道:“好朋友就是用来怼的啊。”
还真是让人无懈可击,能不承认你俩是朋友吗?
“人家方浩可没你俩这么贫?”陈舟反击道。
范伊依瞅了眼一旁默默旁观的方浩,坏笑道:“说明人家不把你当朋友啊。”
陈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怒道:“范二你是不是看漫画魔怔了?”
“哈哈哈哈,浩哥哥都没说啥呢,暖宝宝你怎么生气了?”范伊依这把娇真是撒地让人无力还击。
“咱们先走。”
“好。”方浩点点头。
陈舟骑着山地自行车巴不得赶紧远离范伊依这个大嘴巴,一边骑一边郁闷,要是纪沫就好了。
“看来只能咱们俩红尘作伴了。”范伊依舔着冰淇淋,扭头一脸严肃地对庞熊道。
庞熊笑得眉眼不见,拍了拍满手的碎饼渣,认真道:“这可不行。”
“……”
“丹丹,这里。”庞熊朝着从山下走上来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