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前辈满意的回忆吗?”
“你说呢。”雪见愁轻藐的挑眉,“说什么要言传身教,到最后还不是只顾着自己痛快!我说了不要,你还偏当做耳边风!”
“欸,依当时情境,我倒以为前辈是欲迎还拒,怎敢不尽力服侍?如今前辈这般问罪,可真是冤枉我了。”
“总而言之,你是坚决不肯自裁了?”雪见愁正怨怒间,冷不防被沐惜追翻身压下,登时气恼道,“你又想做什么?!”
沐惜追仍是温文的笑笑:“既然你我各执己见、说不清楚孰是孰非,我不介意再来一次,但劳烦前辈用心记住,这回可不许抵赖。”
雪见愁狐疑道:“再来一次?”
“半个时辰之内,定叫前辈亲口承认满意,如若食言,自当以死谢罪。”
“哈哈,好大的口气。”雪见愁轻笑不止,“要是我死不承认,你又能如何?”
“前辈敢与我一试吗?”
“到底总是一死,何必白费气力!”
“世事无常论,前辈言之早矣。”
“唔,你……”
……
后来沐惜追又说了什么,雪见愁一个字也不曾听清;穿戴齐整的衣襟再度被温柔的扯落,在这青天白日里意外的使人莫名微赧。沐惜追知他体乏,却也无意骋欲,只不轻不重的沿着他耳廓、下颔、脖颈等处的线条轻吻,唇舌湿滑,伴随着轻浅不一的粘热吐息,惹得雪见愁骤然呼吸不稳,面颊不觉染上欲情的潮红,直如深秋枫红、初春瑰露,沐惜追情难自禁的以指掌轻触,愈发觉得爱不释手。
“要做就做,你磨磨蹭蹭的什么意思?”
雪见愁的耐性本就不好,不意又被撩拨得欲火焚身,当下恨恨的抬手去推,却被沐惜追反握住道:“这才不到一刻就忍不下了,接下来时间还很长,前辈要如何是好?”
“……哼。”
沐惜追见雪见愁安分了些,便将他的发丝绕在指间细细摩挲,眼神温柔,却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并不动作,也无言语;雪见愁睫扇微覆,眸中水色盈润,也安静的回望着沐惜追,彼此视线绞缠,一时间竟生出几分难舍难分的缠绵味道。
正当此时,廊外倏尔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蓦然惊觉,俱是一怔。
待叩门声响,分明听得一名男子急切唤道:“沐总管?沐总管?”
彼时沐惜追略感尴尬的轻咳一声,转念便想到多半是庄里的侍卫告知他自己的行踪,当即不动声色的回道:“我在,不知沈统领找我何事?”
“莫问天率众来攻,已至城外,事态紧急,实是一言难尽,还请沐总管出来详叙。”
“嗯……”
沐惜追正欲起身,蓦然被用力扯住手腕;诧异回头,正对上一双怒气微愠的星亮杏眸。
“前辈,别闹了。”眉头微微蹙起,沐惜追挣了挣,却没有挣脱。
雪见愁微除着眼道:“你要去哪儿?”
“何必明知故问。”沐惜追轻叹一声,口吻甚是无奈。
“不准去。”
“前辈,沈云找我必是有要事相商,不可误了时辰。”
“有什么事情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命不久矣,留之何用?待青云堡一事完结,但凭前辈如何处置,断无推托之言。”
青云堡。又是青云堡。
雪见愁猛地披衣起身,先沐惜追一步下了床榻。
“前辈……”
“住口。你的命我不希罕,昨夜是我一时糊涂,你忘了便是。”
沐惜追听出他话里的决绝意味,不期心脏骤然一紧,道:“前辈此言何意?”
“既是莫问天要来,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还需要问吗!”
“……前辈要走?”
雪见愁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沐惜追深吸一口气道:“前辈不要离魂刀了?”
“以莫问天的实力,你们要保离魂刀何其之难!反正最后刀还是会落在他手上。离魂刀虽好,我只当今生与它有缘无份,日后若有机会,再来取刀不迟。”
雪见愁说话时眼神很冷,自始自终不曾回头看沐惜追一眼。
外面沈云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出来,忍不住出言急催,沐惜追却置若罔闻,倏然从背后把雪见愁拥个满怀。
雪见愁吃了一惊,怒道:“你做什么!!”
“前辈……”
沐惜追趁他回头的间隙,侧首与之深吻,不出片刻两人皆是气喘不止。
雪见愁本就有些气力不支,此时身躯骤软,心头郁火更盛:“你疯了!……呜!”
沈云见屋内似有异动,正待推门看个究竟,却忽闻沐惜追道:“有劳沈统领在门外稍候,我很快就好。”
“……是。”
不得已,沈云讪讪缩回了按在门扉上的手。
雪见愁正着恼间,倏地听沐惜追在耳畔低低道:“现在前辈可满意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沐惜追不急不躁,仍只把他拥在怀里,倒是雪见愁杀不得怒不得,憋了个满面透红。
半晌,沐惜追又问:“现在前辈可满意了?”
“……”
“看来前辈是不满意了——”
“你、你……够了!”雪见愁恼恨的侧首,“我满意了你可以滚了!”
沐惜追莞尔一笑,这才整衣出门,与沈云一道往前堂去了。
第二十一章
前堂大厅,帘栊高悬。沐惜追行入坐定,听沈云在堂下细细详禀,约略弄清了来龙去脉,心中疑虑更重:“青云堡打着替路远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