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律师先生!”郑华韵回头冷冷的打断他。
律师哑口无言。
“你这是想干什么?!”终于回过神来的郑老夫人情知事情不好,冲着女儿大声尖叫。
“昨夜银山别墅的事,想必您比我清楚。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郑华韵向前走了两步,凛冽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母亲,“要么,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让我送到赵家去,今后你还是我妈还是郑家的老夫人。”郑华韵微微抬了抬下巴,眯起眼,“要么,带着你那15的股权滚出郑家!我也会对外宣布和您断绝母子关系,而您做的那件龌龊事,与我郑家无关!”
“你……”郑老夫人以后气堵在喉咙里,胸口剧烈起伏两眼上翻。
“大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老夫人?!再怎么说她也是您亲生母亲!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把您生下来的!她把您抚养长大,难道从小到大的恩德您都忘了吗?!”跟了老夫人多年的女佣飞快的跑过去力道适中的为她抚了抚胸口,一边冲郑华韵大叫。她在郑家服侍多年,大少爷去世大小姐去了英国之后,她更是帮着老夫人独自管理这个家,她自以为劳苦功高,所以即使是郑家大小姐也得敬她三分!
岂料郑华韵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你算个什么东西?”回头对自己的管家道,“把工资结给她,让她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郑家。”
“你不能这么做大小姐!!我已经在这里干了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佣心里一下慌了立刻慌不择言的大喊大叫。
郑华韵却依旧淡淡的道:“这是我家,我说了算。”之后便再也不看她一眼。
而郑老夫人过了这好半天终于喘出了那口气回转过来,指着郑华韵破口大骂:“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小贱人!我当初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刚出生我就该掐死你!贱人!白眼狼的畜牲!”
无论她骂得多么难听,郑华韵只当没听见,将股权转让协议拍在郑老夫人面前:“签,还是不签,我只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
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她是心疼的,毕竟这个人在她很小的时候也宠过她哄过她甚至偏爱过她。可是她不能不狠下心来,为了她那才16岁的侄儿,为了父亲和哥哥给他们留下的郑家,她必须要紧牙,把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的逼回去。
骂累了却始终不见女儿回转,郑老夫人终于心灰意冷绝望了,满面清冷的泪痕,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还有几年可活,你就这么容不得我……”
郑华韵心猛然一疼,慌忙别过脸去才没让人看见那颗滴落的眼泪。回过脸来,依旧面色清冷,淡淡的道:“时间到了母亲。若您不选择,我就让他们强行把你送出赵家去。”
郑老夫人泪水滚滚的流淌,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终于才一下一下的点头:“……我签!我签!我称你的心如你的意……可你也记着,你这样逼你的亲生母亲,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郑华韵紧紧抿着嘴,高昂着头。只要能让缪凡活的好好的,不得好死算什么?
拿到股权转让协议后,郑华韵一刻不敢停立刻去了银山别墅。然而别墅的守门人却告诉她主人从早上就去了公司,而且只怕以后也不会住这里了,冯管家刚把东西搬去了赵家老宅赵公馆。
郑华韵原本是知道赵秉钧从早上就出所有人不意的,跑去强行清洗东印的。她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存在私心的,回到住宅人的情绪都会不自觉得变得相对温和好说话。而且赵秉钧不一定会带情人去公司那种地方,但住宅就不同了,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求唐瑟理帮忙说说话。
赵秉钧这时候搬去赵公馆她也不是不理解,毕竟昨夜这里发生了那么恐怖的事。况且这里昨夜被人摸熟了,如果继续住在这里,今夜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更恐怖的事。
站在别墅前郑华韵抿了抿嘴,决定还是厚着脸皮去赵公馆蹲守。
到了赵公馆听冯管家说唐瑟理跟着赵秉钧去了公司,郑华韵心里微微有些惊愕。像他们这种商业世家出来的人,最忌讳情人接触自己的事业。她父亲那么温和的人尚且不允许母亲干涉家里的生意,赵秉钧那样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带唐瑟理去东印?郑华韵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唐瑟理在赵秉钧心里的地位。
面上不动声色的品着上好的红茶,郑华韵心里千回百转的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惊人的消息。
如郑华韵所料,昨天夜里刚发生了那种事,今天天一亮他就公开正式与警方交恶,所以赵秉钧早上天刚亮便吩咐冯管家准备搬去赵公馆。赵公馆前身是总督府,经历过无数的腥风血雨和战争,除非炮轰,否则无论如何也攻克不破。
在公司焦头烂额的忙了一天,虽然还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但他更不敢在那多待。天刚黑便带着唐瑟理张卓周慕等匆匆赶回了赵公馆。赵秉钧他不怕死,但他怕瑟理有事。
车开进赵公馆,赵秉钧刚为唐瑟理打开车门,立在一旁的冯管家便回报郑家大小姐等候多时了。
赵秉钧揽过唐瑟理的手一顿,心里对郑华韵的来意已十分了然,微微勾起嘴角,点头:“我知道了。”
赵秉钧拉着唐瑟理进门后,郑华韵从沙发上站起身,端庄高贵的立在原地,温和有礼的微微点头:“赵先生。”视线转到唐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