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撮松子就受不了停下来歇歇手指地南元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大半天的劳动所得就这样一颗接一颗的被坐享其成地某人毫无愧疚感地吃掉,整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想说的了。
“看你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可不是你家将军,还会在大晚上的骑马来接你回家。”红衣男子斜倚着靠垫,笑的不怀好意的道:“这么一想,说不定谢明昭还真是有几分宠你的,倒也不全是做戏。”
这半天功夫,南元煜已经不知被他讥讽嘲笑了多少次,早就习惯了。一开始知道真相时那种被欺骗隐瞒的冷意也早就被抛到脑后去了。若说谢明昭利用了他,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利用谢明昭呢?再者说,他自己也十分清楚他究竟隐瞒了对方什么,至少现在对于他们双方来说,只不过是在进行一场对彼此的试探而已。
所以伤心难过只是一下下,毕竟他在里面也投入了真的感情。但他又不是林妹妹,动不动就伤春悲秋,扛把锄头就要唱一曲葬花吟。
这样一想,心境瞬间就平和开阔了许多。只是扭头看见对面松子吃的眯了眼的某红衣男子,顿时又堵了回来。
果然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心中郁郁,脸色也就有些不好看。
那人却道:“奇了?你如今可是我手中的人质,不说来讨好我以求保命,反倒给我脸色看。你是真不晓得我手段有多厉害还是傻?”
南元煜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闻言闷声道:“......我傻。”
红衣男子:......我竟然无言以对。
“咳咳。”他清咳一声,抬脚踹了南元煜一下道:“行了,别摆出这么一副哭丧脸。我看你跟谢明昭在一起时,不也挺随意的嘛。难道我长得不如他?”
南元煜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人轻哼一声:“年纪不大,性子却似七老八十的老头儿一般,果然无趣。喂,我且问你,那个小——什么高曲,跟在你身边多久了?”
南元煜心道,果然,就知道你憋不住会问我。晃晃脑袋想到:“就,前两天将军才让他跟我一起的。”
“他平时,是怎么样一个人?是不是跟个木头人似得,比你还无趣!”
南元煜偷瞄了一眼红衣男子。见他问起这个时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似怒又嗔,浑身哆嗦了下,抱着臂慢吞吞地道:“也......不是吧。高曲大哥其实,人还蛮好的,也很贴心——!”怎么,怎么了?难道他又说错了话,这个人突然整个人上半身都探过来,一张妖孽地脸距离自己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其实,也有点可怕的好嘛!
“人很好。还,很贴心?”
南元煜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种感觉。颤巍巍地道:“是,是啊。高,高曲大哥曾说,把我当弟弟看——待。”危机解除!看着红衣男子周身一瞬间柔和下来的气息,南元煜顿感自己逃过一劫。
呼——跟他们这些心思深沉的人讲话真的是分分钟要人命的节奏啊!
红衣男子轻哼一声,把玩着自己如墨般倾泻下来的一缕青丝,侧颜虽然美得惊为天人,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有时候,真想把他那颗心挖出来瞧瞧,到底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啊。”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你第一次见高曲是什么时候?”
“啊?”南元煜回忆了下,“应该是一年前的时候吧,那会儿还在永安伯府。”
红衣男子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下又道:“我记得谢明昭还有个弟弟?”
“是的,二少爷现在人在虎贲营中任职。”南元煜老老实实的回道,心想这人把永安伯府调查的还蛮清楚的,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那,你见过你们那个二少爷吗?”
南元煜摇摇头,“我虽然一年前就被叔叔带到府里,但那时候二少爷已经进了虎贲营,所以我也从没见过他。”
红衣男子却对南元煜口中的叔叔来了兴趣,挑眉道:“你叔叔是谁啊?”
“只不过是府中一个管事而已。”南元煜垂眸,低声回答。
红衣男子刚想说话,忽然神色一凛,单手揪住南元煜衣领,一掌击碎马车顶棚,纵身一跃,几步之间,已然带着南元煜向后跃出几丈远。
南元煜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听见一声巨响,转过头,便看到他们之前坐的那辆豪华马车如今已然变成了一堆废墟。
下意识的就要惊呼出声,被红衣男子一把捂住嘴,厉声喝道:“不许叫!”
南元煜听到他的声音,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拼命点头。
再往四下一看,就发现他们已经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也敢拦本大爷的车!”红衣男子带着南元煜缓缓落地随即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却仍旧将他挡在身侧,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面前那个看似是带头的人。
为首之人身背一把大刀,沉声道:“今日前来,只为阁下身后那个孩子。还望阁下行个方便,也省去不少麻烦。”
红衣男子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天涯倦客,山中归路,[注1]阁下便是江城衡阳阁阁主微生若吧。”那人缓缓开口,将红衣男子的身份说了出来。
南元煜心下一动,衡阳阁阁主微生若,竟然是他。可是,原书中的那个人明明是个病秧子,比自己还惨,一出场就是傀儡身份,不过一章就被下属背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