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年轻人越来越好奇。
老人不说话了。
27、违命
钟北走到隔间里面去的时候,脚崴了一下,左临赶紧上前扶住他,钟北再次推开他,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步入椅子边坐定上面,缓解呼吸。
叶路在后面好奇的打量他。
真的很舒服的一个男人。
“二师兄。”左临叫道。
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在某些方面很相符合,比如说,都很干净,都很冷淡。
钟北往后看着叶路,道,“这就是叶路,你的弟弟?”
左临点头,站在他的旁边,以眼神意识叶路。
叶路对他鞠躬,叫道,“钟北哥哥好,我是叶路。”
钟北点点头,“你好,我叫钟北,时钟的钟,北方的北。”他态度很好,即使没有笑容。然后他对左临道,“师父今天没有回来,你就在房间里面好好的练习,不能耽误了功课,师父是不是给你布置了作业?”
左临点头,道,“是,二师兄。”
钟北冷冷淡淡的,没有因为左临因为是他的师弟而有好脸色,他神色淡倦,道,“今天下午我就要走了,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我平时不在,你更要服侍好老师,不要让他操心,知道吗?”
钟北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左临心神一震,跪下,道,“是,谢二师兄教诲,左临懂得。”
叶路吓了一跳,他知道家训同样约束着左临,上面有个师父,平时肯定也是严格教导,没有想到在这个钟北的面前恭敬倍加,没有一丝的不敬之心,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钟北的眼角看见了叶路的微小动作,朝他看了一眼,这一眼让叶路更忍不住后退数步,这个人的眼神……很可怕……很有威慑力,像是一座山压在他的头上,外表年轻的他怎么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他的膝盖微微颤抖着,但他不想表现的太逊,硬逼着自己大胆的和钟北对视,心里保留的倔强和傲气被激发出来。
钟北却只是看了一下,没说话,对跪在地上的左临道,“你做过的事情自己去找师父,我忙但不代表着我不能管教你,若让我知道你再做这种事情,即使我在国外,你也要给我滚过去!”他的眉毛如剑锋一般咄咄逼人,锐利的光芒劈开迷茫白雾。
左临在面对他这个师兄的时候,心里的压力不可谓不大,强大的气场和威严压下来让他全身都冒冷汗,他道,“是我的错,二师兄。”
“错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你早已经知道这个道理。”二师兄淡淡的笑着摇头,道,“我这里也不需要你来认错,家训这种事情是师父说了算。”
叶路听了半天,这才听明白,是因为左临家训的事情。
钟北此刻又望着叶路,颇有寓意的看着这个小孩,道,“即使是因为你的弟弟,你眼里还有师父的存在吗?居然擅作主张,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了,左临,是不是因为我和大师兄都不在你的身边,你的眼里便什么都没有了?”
左临被这一说,顿时变成了目无尊长、狂妄放肆的人,他也不慌张,抬起头,道,“二师兄,这是左临的错,但二师兄知道左临的为人,叶路是我的弟弟,并且受到我的训导,擅作主张是我不对,师兄和师父的话我铭记于心,这件事情是我的错,左临会向师父请罪。”
话中之意丝毫没有反悔之意,叶路是现在是他的弟弟,算是一家人,而且被他养育,如果叶路没有教育好,便是左临这个做哥哥的责任,两人同是一家,叶路幼小失怙丧母,现在和左临相依为命。擅自把家训传承给叶路是他的错,但他没有后悔。
钟北冷笑一声,道,“左临,你什么时候敢如此放肆了?看来有段日子没有教训你,你便不敬尊长了?”
左临的背挺直,被这话说的嘴巴抿紧,他的确是放肆了,可叶路如此的听话,他怎么忍心不把叶路当一家人,他很喜欢,愿意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如果把他隔离在自己的生活之外,这是对待亲人残忍的行为。
叶路现在知道原因了,左临没有经过他师父和师兄的允许便把家训传给他一个外人,算是叛逆家门的行为,他已经练了那么久的家训贴,里面的内容都记得七七八八,这种错误在里面是一个很严重的罪名,叶路平时犯了小小的过错便需要责罚,更何况是对于不可原谅的错误。
叶路心神顿时慌张了。
为什么左临要因为他而受到惩罚?
为什么?
他看了看左临一脸坚决的表情,又看了看明显处于怒气状态的钟北,咬紧下唇。
左临没有一丝后悔之意,道,“左临认罚,但不会后悔。”
钟北身上更强大的气场压下来,在三个师兄弟中,他的脾气是最温和的,楚江寒身为老大,与晋观呆的时间长了,两个人都是又硬又臭的石头,左临在他们三个人中年纪最小,因为学习的不是和他们同一种类,平时由晋观亲自教养,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不回头,倔脾气也和晋观一样。钟北出生温和的江南茶叶园,受茶文化熏染,平时信奉康、乐、甘、香、和、清、敬、美,人又聪慧,是三个徒弟中的最受欢迎的对象,也是最好相处。
如今居然被左临气成了这样。
钟北是疼爱左临的,对左临有着七分的了解。
钟北说了今天不会罚他就一定不会罚他,但不代表着管教不了他,晋观讲究规矩,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