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吵架,对吧?”
鹿翔不理他,低下头自顾自地啃鸡腿。
常晟端着盘子走到他对面坐下,好奇地问:“到底怎么了,你跟队长闹矛盾了?”
鹿翔闷闷地说:“没有。”
常晟道:“那你怎么天天躲着他?”
鹿翔抬起头来:“很明显吗?”
常晟一脸无奈:“你都差在额头写上‘我要躲着邵队’六个字了。一整个星期,他出现的地方你就迅速溜走,吃饭也不跟他坐在一起,这还不明显啊?”
“……”鹿翔有些沮丧地垂下头,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结果全队的人都看出来了。
常晟看着他说:“到底怎么了?闹了矛盾要尽快解决,邵队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跟他把话说开不就好了?”
“……”鹿翔郁闷。
关键问题就是说不开。鹿翔苦着脸想,邵队亲了他,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这种喜欢是什么意思。如果放在男女之间,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很好理解,可自己是个男的,邵队为什么会想亲他?
鹿翔想破脑袋都想不通,这几天回宿舍之后也不敢跟邵队正面交流,洗完澡就马上躲去卧室,连夜宵都是自己买零食在卧室里解决。他想过求助师父,可又觉得这么大的人了动不动就求助刘川有些丢人,而且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跟师父说出口?
正苦思冥想该怎么办,卧室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鹿翔立即竖起耳朵,伸长脖子问:“谁啊?”
“是我。”同一个宿舍,除了邵泽航还有谁?
鹿翔硬着头皮打开门,故作平静地问道:“队长找我有事?”
邵泽航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忍不住道:“是不是那天吓到你了?怎么这几天一直躲着我?”
鹿翔尴尬地看了他一眼,说:“咳,没、没有躲着你。”
“还装呢?”邵泽航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说道,“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又没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刻意躲着我。明天就要去北京参加tga大奖赛,先整理一下行李,早上别迟到了。”
“哦……”
送走邵队之后,鹿翔躺在床上瞪大眼睛裹着被子翻来滚去睡不着。
表白完了、亲完了,邵队倒是十分淡定,鹿翔的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当时被亲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后来回忆起来也只记得邵队很温柔,具体过程早已被死机的大脑遗忘。
那是他的初吻,本该留给可爱的女孩子才对,居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被同性亲吻这本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如果讨厌的话当时就该一拳头揍向邵泽航的鼻子把他打到满地找牙——虽然身高差距太大实施起来有些难度,可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想揍他,反倒落荒而逃了呢?
是不敢揍他?不忍心揍他?或者别的什么?
难道自己并不反感这件事吗?
鹿翔迷迷糊糊地想着,想到后来睡着了,梦里居然又重现邵泽航亲吻自己的场景,身体被他抱起来,嘴唇也被温柔地吻着,鹿翔只觉得晕晕乎乎,就像踩在云彩上一样。
早上起来的时候床单湿了一片,鹿翔尴尬地跑去洗手间洗内裤,结果正好看见邵泽航站在镜子前刮胡子。
这个男人的颜值在联盟绝对能排在前列,这也是铜雀战队当年备受瞩目的原因之一,不管成绩如何,至少队长是混血儿还长得挺帅,这就值得大家多一些关注了,虽然连续三场0:9的成绩让很多人把刚出道时的邵队叫做“花瓶队长”,可后来邵泽航也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带着铜雀战队拿下过联赛总冠军。
此时看来,邵泽航的侧脸真是英俊得无可挑剔,刮胡子的动作也特别有男人味。
自己跟他的差距真远,很少长胡子不说,个子也比他矮了20厘米,更悲剧的是再也长不高了。
想到昨晚梦里被他抱起来亲吻的画面,鹿翔忍不住脸红地低下头去。
邵泽航刮完胡子回过头,就见小少年像煮熟的虾一样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邵泽航疑惑地道:“起这么早?”
“嗯……”其实是被奇怪的梦给吓醒的,当然鹿翔不敢告诉他。
然而,邵泽航锐利的目光一扫鹿翔的双手,瞄到白色内裤的边缘就知道这家伙昨晚梦里肯定梦见了什么好事,大清早跑来洗内裤,20岁才做这种梦实在是太过晚熟。
邵泽航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来洗内裤?”
小少年尴尬地把内裤往背后藏,邵泽航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这是好事,证明你的生理功能十分健全。”
鹿翔:“…………”
邵队说话非常直接,表情却很平静,就像老师宣布“你这道题做对了”一样。鹿翔被他注视着,只觉得脸颊滚烫无比,攥着内裤的一双手也像要烧起来一样。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鹿翔只好红着脸绕过邵泽航走进洗手间里,说:“我先洗脸,你去准备早饭吧。”
完全没察觉到,这种习惯性的语气有多么亲昵。
邵泽航微微一笑,说:“好,我去做你最爱吃的煎蛋。”
***
小鹿长大了,最近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总是出现各种奇怪的画面,跟邵泽航亲亲抱抱,身体的冲动让他每天大清早都要跑一趟洗手间冲一次冷水澡。
现在很多20岁的年轻人都谈过好几场恋爱,鹿翔20岁才开窍确实太晚了些,不过他自小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姐姐,来铜雀之后全身心投入到比赛当中,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