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脚丫子从我腰旁边越过去,直接揣上了他肚子。
“唔!”那孩子立刻就成了虾米,一脚把我掀翻在旁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后来的孩子看着自己一脚落空反而落在了自己同伴的肚子上,似乎更愤怒了,于是十分不客气的朝我抡来一拳头,我没躲及时,左脸硬生生受了一拳头,本来就没起来的身子,就跟那个虾米哥们儿躺一块了。
可是那个人似乎很想把刚才没踩到的那一脚踩过来,于是又抬脚来踩,嘴里还在念叨。
“你丫的,要你管!爷爷我乐意说他娘炮,就说他不是他爹亲生的!你管个鸟啊!让你管闲事!”说着就准备落脚,结果,也许是真的有神仙经过恶作剧来着,他居然就那么在我面前向后仰倒了,还顺势向前花了好一段路,一只脚正正停在离我那啥一手的距离的地方,再划一下我就该断子绝孙了……
“咚”又是一声,那哥们也摔成了虾米,抱着头直喊疼。
我躺了会儿,慢慢坐起来,看着一个澡堂格子里白花花的三具裸男横陈,而好死不死的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是高一的嫩生生的小学弟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了,嘴巴里估计可以直接塞进一个鸡蛋,但是很淡定的没有叫,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是爷们,不能做出小姑娘的事情来。
“那,那个,你去,去洗澡。”我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很烫,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的烫。迅速拉着那俩虾米摆隔间里就刷把隔间帘子一拉,不再做声。
没等一会儿,门外传来一声砰一声,似乎是什么撞上什么的声音,以及疾步离开的声音。我转头就看见狭小的空间里,我们仨大男人就那么面面相觑,眼睛来回瞪着。
然后我很快的想要闪人,毕竟是我先动手,而且他们有俩人,我只有一个人,这会儿身先走了,我冷静了。这种一个人大量个人的事儿,是坚决会输的!
“等等!”就在我抬脚走人的前一刻,那个被摔成虾米的人看着我,率先开口。
“你不许把今儿的事儿和话告诉易征!”他看着我,眼睛微微眯起,让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彻底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就像是弥勒佛笑眯了的眼睛,感觉没什么实质性的威慑力。
“那,那你们以后也不可以这么背后扇易征耳刮子了!”我捏了捏拳头抬起头直视着这俩人,很义气的挺了挺胸。
“傻子,又不是说你!”他俩看着我,十分不屑的吐了口口水。
“我爹说,朋友就是要这样的!”我很气愤,觉得他们一定不懂得朋友的意义。
“还真是傻子,真以为易征能把你当朋友,你也就是他没事时候的玩具罢了!”另一个人十分不屑,对于我的行为,他应该理解不了,我一直觉得那是因为他们不懂得什么叫朋友,但是也许是因为我不了解易征……
“不管你们说什么,就是不能再这么说他了!”我的态度很坚持,不能背后打易征耳刮子是我的要求。
“得,得,不说就是了,你个傻叉。”他们似乎也打累了不愿意再纠缠,在达成共识之后,我跟贼似的探头,迅速回了自己的格子,匆匆洗了澡,然后就跑回了寝室。
当看到俩室友端着盆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小小心虚了一下,然后从背包里翻翻翻,最后找到了我爹塞给我的跌打油,低着头迅速的放在我对面那室友的桌子上,然后退回来。
“这是我们村里,王医生自个儿配的,很管用。”我看了一样对面的室友,解释。
他俩也不说话,直接拿了就自个儿上了,其实如果是平常他们必定会退回来,现在这种状况顾及会扔回来,收了就证明是真的疼的太厉害,但是又因为太晚了要查寝只能先用着。
药酒还回来的时候少了整整半瓶,我肉疼了好久,我爸风湿手疼大半年都用不了半瓶子的。
这一天意外的睡得安稳,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上早自习,去洗漱台拿杯子的时候看见旁边的易征在被子里滚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掀了被子,眼睛迷蒙的睁着,我立刻调转眼珠子,目不斜视的挤牙膏,拿杯子就准备去洗漱。
“恩,天宝,你脸怎么了?”易征抱着被子坐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或者说我的脸。
“诶?没,没事。”我下意识的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捂着脸,然后刚洗漱回来的俩室友集体的看着我。
“没事?”易征看着我的脸,这会儿完全清醒了,看着我的眼神似有实质,让我觉得浑身难受的很。
“真的没事,就,就是疼,然,然后脸就肿了。”我低着头看着手里挤着牙膏的牙刷。我爹每次不小心打了我脸就让我对我妈这么说,我妈不许我爹动我头的,怕打傻了。
那俩站在门口的人,这才走了进来,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牙疼?”易征看着而我,怀疑的语气,我虽然背对着他,但是那眼神的压力很大,比昨儿那个室友眯着眼睛的威压要大不知道多少。
“恩,要早自习了,你也赶紧起来吧。”这次说话我居然意外的没有结巴,其实我真的不是结巴,只是容易紧张。说完就迅速走了出去,等回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没有人,易征的被子依旧没有叠,我很自觉地走过去,找到俩被角就开始帮易征叠被子。其实这么久了,他还是不会叠被子,也许有一半是因为我回不自觉的帮忙……
叠完被子,我去下面食堂拿早饭,早饭通常会带双份的,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