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负重,装备什么的一概没有,唯一可利用的就是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尤禹没有参加泅渡训练,不过好在他根基不错,漂到岸上后略作休息就躲到一个隐蔽地点打开包袱,这一看他傻了。
包袱里只有一块防湿地图、一张纸、一块指北针、一把匕首和一个代表放弃的烟雾发射器。他翻找了半天,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战斗武器,能够维持生存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那张纸上潦草地交代了他的任务,大意是:在规定时间内按地图先到a点,再到b点,再到c点,最后到d点,每到一个联络点记下密语,在d点附近有一座敌人营地,侦察完毕后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
转身看了看这座阴暗深邃的岛,他暗自擦了把汗。饥寒交迫,前狼后虎,不是体力虚脱致死,就是被俘虏枪毙致死。他抬头揣摩一下天气,只见厚厚的云层压得极低,搞不好晚上还会有大暴雨。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妈变态。
走了一段路他就发现,这地图上除了路线的方向明确以外,基本都是错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这就要命了。
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风越来越大,电闪雷鸣不断,大雨倾泻而下。整个岛都被笼罩在暴风雨的肆虐中,人在树林里根本难以成行。
尤禹的肚子已经饿了,好在现在不缺水,到处都是水,够他喝得撑死。大雨让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考虑再三,决定暂时缓下行程,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一个背风处,扒了点草根嚼,又酸又涩的味道让他难以下咽,没办法,总要吃点东西,不然找这样下去迟早虚脱,到时候没力气跟假设敌周旋就废了。
这时候的风大得已经超出正常暴风雨的范畴了,好多树枝被折断,更有许多小树直接拦腰断裂,尤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喃喃:“我滴个神呐,这哪是暴风雨,这他妈是让台风扫到了啊!”
寸步难行,真的是寸步难行,尤禹死死抱着一棵大树,连扒草根的力气都没了,脸都要被吹得面瘫,雨水泼在身上根本就睁不开眼……
梁上君一路尾随着尤禹,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说起来他们不管这些士兵的死活,但是这毕竟是训练,人命还是关天的,所以他们才向营部借了70多个老兵负责跟踪这些兵蛋子的行踪,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其实他们比这些受训的兵还要辛苦艰难,因为他们必须一直保持潜伏状态,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梁上君眉头快要拧成麻花,他用通讯器跟纪策对话:“不是说风力不会达到7级以上么?”
那边传来纪策无所谓的声音:“那只是预测,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
梁上君道:“我看这风力已经是八级以上了,纪策,你那边多注意一点。别让他们……嗞嗞啦啦……了。”
“孩儿他娘……嗞啦……我……嗞啦嗞啦……不会……嗞啦嗞啦……的。”
梁上君翻了个白眼说:“信号太差,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边传来纪策的怒骂:“我操这什么设备,害我都听不见孩子他娘说话,团头也太……嗞啦嗞啦……”
梁上君羞愤了:“纪人渣你适可而止!妈的……30分钟后再联络!”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风雨才渐渐小了,梁上君看见尤禹从一个石头缝里逮着一条蛇,他不由笑道:“这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看来是饿不死了。”
断断续续地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梁上君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前面有条峡谷,他记的很清楚,当时他还说谁走这条路谁倒霉,因为如果视野不清晰,很有可能会掉落下去,不死也残。
他立刻联系纪策:“纪策,怎么回事?尤禹怎么会走这条路?我不是把这条路线删掉了?”
那边说:“我没批准怎么能删?”
“但是……”
“没有但是,”纪策堵住他的话,“路线是随机的,他人品不好抽中这条。”
梁上君很愤慨,因为这条路线就是纪策下了“谁走谁死,必死无疑”这八字箴言的路,明知道是死路他还不删掉,不是故意的才怪!可是他不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这条路上,除了那个峡谷以外,还安排了两队假设敌巡逻路线,正好卡在必经的要塞上,尤禹跟他们碰头是肯定的。所以说,他的命运实在是堪忧啊。
尤禹在黑暗中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被假设敌发现,又往前走了两步,再次停下。
他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硬要形容就是第六感爆发。他斟酌再三,选择坐下来休息。
之前逮着一条蛇,他本来还很兴奋,心想着烤蛇肉多么诱人,可是冷静下来就发现,他没有点火的工具,而且周围的一切都是潮湿的,根本没办法生火,再而且,就算他克服一切困难把火升起来了,定然烟飘万里,很快就会被假设敌逮到,那就太囧了。所以他最后是把那条蛇生吃的,好在腥味不重,习惯了之后竟然还有微微的甜味。
可是一条小蛇远远不能果腹,经历了那场台风的擦边扫尾,再加上不断地赶路和神经的紧绷,他的体能消耗了太多。尽管很担心会赶不上任务的时限,他还是决定暂且保命要紧。
躲在一个隐蔽处,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