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兄弟,一路上的言行举止,都非常符合标准。
说起来这对兄弟当中的哥哥,早些时候还听到过,就是和常乐认识的那个,入了军伍的镜家旁系人士。这对兄弟和镜栖阳这家主脉关系早就淡了上百年,四代以上没有交集,镜栖阳在此之前的生辰,也从未邀请过这对兄弟这一家。
这对兄弟也颇为可怜,父母和镜栖阳一样在小的时候就亡故了,不过他们比不上镜栖阳,小小年纪就是东靖王,享受荣华富贵,没有生活压力,不过镜栖阳面临的危险,也不是这对兄弟能够想象得到的,如果不是镜栖阳早就觉醒了记忆,他说不定比这对兄弟还惨。不说镜栖阳了,说这对兄弟。父母早亡却还有些家底,可是呢,偏偏遇到些极品的亲戚,将这点家底都给拿走了大半,让这对兄弟不得不过上坚信贫困的生活。
兄弟中的大哥为了年幼的弟弟,依然投奔了军伍行列,从基层的小兵,一步步的往上攀爬。兄弟当中的弟弟,体弱多病,身有残疾,从汇报当中,不难看出,弟弟的性格诡秘多疑,不过因为有个好兄长的缘故,也没走上邪路。
真要选的话,无疑是身为寡言认真的哥哥适合成为东靖王,在智谋上有这个弟弟辅佐,镜栖阳无需担心。就是这个弟弟的性格,镜栖阳觉得有必要改一下,诡秘多疑没什么,怕的就是这个弟弟为他的哥哥,会铲除镜栖阳留下的人脉。
这对兄弟在候选人榜单当中排在首位,不过在他们后面也有不少人选,并非一定是他们。对了,这对兄弟的名字差点忘了说,哥哥叫做镜观海,弟弟叫做镜观屿,是对生活面对大海城市的兄弟。
随着镜栖阳的生辰接近,东靖王府已经张灯结彩,红绸悬挂,喜气洋洋,贺寿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到来,就连百姓们都自发又送了一大堆的土特产到东靖王门口,占据东靖王府的库存空间。也让各方贺寿的人员,见识了一番东靖王在此地的民心,有些心中佩服,也有人觉得是沽名钓誉的做戏,这些又和镜栖阳有何关系。身为东靖王,身份只在当今圣上之下,就连太子都及不得他尊贵,何况现在太子都没有影子,各方贺寿人员能够让镜栖阳亲自会面的又有几个。所以整个府中忙作一团,就镜栖阳和慕应清显得格外清闲。
镜观海和镜观屿这对在镜栖阳候选人榜单首位兄弟的到来,也没有让镜栖阳亲自出来见他们一见。拿出邀请函之后,就被下人们引到了一处舒适的客房。
镜观海推着弟弟的轮椅到了客房外的廊下,清静的院落,不过王府最近实在是太热闹了,就算这院落,也能听到外面热热闹闹忙碌的声音。这东靖王府果然是气派富庶,就算是客房,都比他们两兄弟现在的居所雅致舒适。也是他们和东靖王有血缘关系,才有资格住进王府,不少贺寿的人员,只能在外面自个找地方住。
“阿屿,等寿宴过了,我就请王爷帮你治一下身子。”镜观海依靠着柱子,对镜观屿说道。镜观海,现年十八岁,比镜栖阳小两岁,和镜栖阳有血缘关系,虽然远了些,不过在镜观海的样子,却和镜栖阳有两分相似之处。他的笑容比镜栖阳少,感觉比镜栖阳温度低了点,五官比镜栖阳更加硬朗,浑身上下因为出入战场的缘故,多了肃杀和铁血的军人气息。如果是镜栖阳是烈日的阳光,那么镜观海就如同包容的平静大海。
“哥哥,我的身子不要紧,你不用为了我去求王爷。”镜观屿比镜观海阴柔许多,五官细致秀气,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显得非常柔弱,可是那双漆黑的眼,却像是泛着阵阵阴气一般,让人望进去就觉得冷冷的,毛毛的,仿佛被看穿了一样,这还是镜观屿年纪小,才外泄了本质,等他再成熟一点,这些本质就会被收敛的滴水不漏。
认识镜观屿的人,基本上没有谁喜欢和镜观屿这般阴冷的人相处,这也让镜观屿的人际关系非常糟糕,除了兄长之外,镜观屿没有一个合得来,镜观屿也对兄长越来越依赖,越来越重视。
镜观海摇摇头,并不赞同镜观屿的话,“王爷仁慈天下共知,总让你来王爷的义诊看看,你就是不愿。”他不觉得来求镜栖阳是委屈了自己,镜栖阳的医术没人怀疑,不说求,每月的义诊,只要镜观屿来一次,那么镜观屿这些年也就不必受这些罪了。
早些年,父母还在,还有些家底的时候,镜观屿的病调养着,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想到父母走后,镜观屿又因为意外,和救治不及时的关系,身体变得越来越弱,就连走路都变得困难,不得不坐上轮椅。当初因为家里的事情,他不得不咬牙进入军旅,将镜观屿独自留下家中,他嘱咐过境观屿看病,可是镜观屿完全没有当回事,一直都没做。
这一次东靖王的寿宴,竟然邀请了没有什么交集的他们,镜观海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把镜观屿带上,让东靖王为镜观屿诊治一下。
“我知道了,是我的错。”镜观屿因为哥哥的关心,低头认错,实际上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的心没有自己哥哥那么光明,显赫无比的东靖王,明明同样是父母双亡的命,为什么镜栖阳就可以享受权贵荣华,他和哥哥就要遭受磨难。
他的哥哥,本来可以过着文人士子风雅舒适的生活,却放弃了一切,弃笔从戎,在沙场上拼搏,当看到哥哥第一次回来,身上的伤势时,他就怨恨着这不公的世道,对素未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