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斯点了点头,看着城上炮台上不断喷着火焰,有一炮甚至直接轰入正在聚集的贼人当中,少说砸死十数人,他心中甚是欢喜。
这些火炮真正的杀伤力未必有多强,但只要它在不断地轰击,给贼人造成极大威慑。
可就在这时,却见贼人突然不再攻城,而是列阵于城下。紧接着,便见贼人驱赶数百fu人过来,就在这滁`州城下,剥去这些fu人的衣裳,当着两军之前数十万军民,开始j起来。
“天杀的贼寇!”知州刘大巩见到这一幕,当真是睚眦俱裂,这些fu人看衣饰,都是滁`州左右乡镇里的人物,乃是他治下之民,竟然遭此羞辱!
方孔炤嘴角向下弯着,神情前所未有地严竣,此前他也听闻流寇嚣张,如今亲见,当真是天人共厌。这哪儿还是人类,分明就是qín_shòu,甚至qín_shòu不如!
李觉斯却想到一事,惊呼道:“yin门阵?”
这却是流寇们惯用的一种手段,为了对付所谓至阳至刚的大炮,便用女人下`体来厣之,据称百试不爽。
却见那些贼寇j事毕后,贼寇又将这些可怜的fu人头颅砍下,对着城墙挖坑,将尸体象种树一般埋着,一直埋到tui踵处,再将尸体翻过,使其下`体正对着城墙。
这一幕看得城上诸人都是触目惊心,方孔炤顿足不已。
“可惜,俞济民不在,若是俞济民在,安能令百姓受此残苛!”
说来也是诡异,贼寇完成此等惨酷之举后,便又开始攻城,而城上的大炮或哑火或炸裂,顿时都无法使用。原本见着贼人这般倒行逆施,就已经不知所措的城中诸人,此际更是惶惶不安,贼人再以鹅车门板等攻城,竟然转眼便攻到城下。
“贼登城了,贼登城了!”
听得这般惨呼,方孔炤回头叹道:“济民将汝等安排在吾身侧,用意吾尽知之,然而吾既至滁,岂能全一身而不顾一城百姓。此汝等效命之时矣,还请诸位壮士,为吾杀贼,吾济民杀贼,为滁`州百姓杀贼!”
在他身后,那三十名家卫充作的家丁上前一步,齐齐施了叉手礼,然后他们默然而进,虽然只有三十人,却仿佛有三百人一般。
他们冲上城头战团最残酷处,原本贼人上城之后,守城官民畏贼凶残纷纷退避,但他们一到,战局立改。这三十人中的首领,手执一口弯刀,砍杀劈刺,每一击必杀一人,而在他之后,其余家卫结阵推进,在每个局部都形成以多打少,仅仅一个冲锋,便将上城的贼人扫灭下去。
为首之人转了回来,在方孔炤面前推起具甲,抱拳道:“石电幸不辱使命!”
被派来的正是石电石敬岩,他去年为着救钱谦益的事情被革了职,还在狱里吃了打,好在俞国振帮他打点,脱狱后便回到了襄安,充当虎卫的战技教头。这次为了保护方孔炤,奉命带队于此。他经过钱谦益一事的bo折,对俞国振已经是满心敬服,而且救钱谦益脱狱之后,他也不再欠钱谦益的人情,反倒是欠了俞国振诸多,因此极为忠心。
但他们终究人少,这一次贼人只是试探攻击,被他们逐下城去,可紧接着贼人的攻击就疯狂起来,他们不可能每次都能将之逐下!
李觉斯见情形不妙,转身向刘大巩道:“快去寻些团月来,以毒攻毒!”
所谓团月,便是fu人便溺之器,刘大巩也是病急乱投医,当真派衙役去四处搜罗,不一会儿便吊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