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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初时的惊讶,李元霸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眼见着孙思邈向自己行礼,李元霸倒是坦然接受。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估计这整个大唐,除了李世民有资格受李元霸一礼之外,其他的人还真就没这个胆子。
“孙道长,快快免礼!”李元霸上前扶起孙思邈,扭头看着李世民,道:“皇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直接告诉我你派李将军是出去找孙道长的就是了,干嘛还非得卖个关子?”
“哈哈,朕就是想看看,当你看到自己推崇备至的神医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李世民哈哈笑了起来,很畅快。
长孙皇后也是掩嘴轻笑,红润的面颊上带起了一丝喜意。
“……”
李元霸顿时无语了,对于李世民的恶趣味,他还能再说什么呢?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呵呵了一声。
且不管李元霸蹲在角落中郁闷地画圈圈,这边孙思邈却是说道:“皇上,不知您急着唤草民进宫所为何事?”
“孙道长,朕索性就直说了吧!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看看皇后所患的病!”李世民毫不犹豫地说道。
孙思邈听到这话之后,先是扭头看了长孙皇后几眼,随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陛下,请恕草民直言!皇后娘娘的病可是家传之病?”
“何谓家传?”李世民追问道。
“便是父传子,子传孙,孙再传子……如此循环往复,交替不息!”孙思邈说道。
李元霸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暗道:“神医就是神医,这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孙老头只不过是瞄了几眼,竟然就看出了二嫂的病乃是遗传!真是神医啊!”
李世民听到孙思邈的话后很是惊讶,旋即脸上漏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说道:
“孙道长,皇后的病正是家传之病!朕曾经听辅机说起过,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因为气疾之症去世了!甚至包括辅机自己也患有轻微的气疾,只不过远没有皇后的严重罢了!”
“孙道长,你一定有办法治好皇后对不对?”李世民越说越激动,他满脸希冀地看着孙思邈说道。
孙思邈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陛下,可否让草民先为皇后娘娘诊断一下?”
“哦,对,对!倒是朕唐突了!”李世民有些恍然地点点头。
孙思邈小碎步走到长孙皇后身侧,从怀中去取出了一方小木盒,顺势打开,露出了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
以李元霸的眼力,发现那小木盒子竟然是用上好的沉香水沉木制成,虽说那木盒子的大小只不过比成人巴掌大上那么一点点,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小木盒中,竟然放着一方青瓷脉诊,一小卷金针,一小卷银针,还有两只白色的小瓷瓶。
“都说这中医最宝贝的东西都放在随身的小盒子里头,看来这沉香水沉木的盒子里头,就是这孙思邈最珍贵的东西了!”李元霸瞅着似乎从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木盒子,双眼之中直冒绿光。
孙思邈可不知道面前这位看似无辜的武王,正在打他宝贝木盒的主意,只见他从那只小木盒中取出小巧玲珑的脉诊,放在了小胡桌上,旋即对长孙皇后说道:“娘娘,请把手腕搭在这脉诊上!”
“有劳道长了!”
长孙皇后对着孙思邈微微颔首,旋即挽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了一小截皓腕,搁在了那白瓷脉枕上。
孙思邈谦恭地伸出三根手指搭载了长孙皇后的右手手腕内侧,开始诊起脉来。
起初的时候,孙老道脸上还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孙思邈的脸色渐渐变得惊讶、凝重起来,到得后来更是眉头紧锁,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
过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孙思邈才收回了手指,口中喃喃低语道:“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啊?”
李世民很焦急啊,他听到孙思邈的嘀咕声,不由得说道:“孙道长,什么不对?皇后的病怎么样了?能不能治好?”
孙思邈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当其看到李世民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道:“敢问陛下,皇后娘娘在今年之内可曾发过病?”
李世民道:“发过,而且就是在前几日的时候!”
“那就没错了!”孙思邈猛地一拍大腿,道:“陛下,上次皇后娘娘病发之时,是何人将娘娘救醒的,草民可否见此人一面?”
李世民目光怪异地看着李元霸,没有说话。
倒是孙思邈会错意了,他上前两步,躬身对李元霸行了一礼,道:“王爷,您认识此人对不对?还请王爷将此人引荐给草民,若是有了此人相助,草民即便不能彻底治愈皇后娘娘的病,也能够让皇后娘娘此后不再发病!”
李元霸瞄了李世民一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其说道:“那啥……孙道长啊,上次救醒二嫂的就是本王,只不过本王那也是碰巧罢了!”
“哈?”
这次轮到孙思邈感到惊讶了,原本在知道面前这位便是坊间议论地沸沸扬扬的武王殿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置可否,认为不过是坊间在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罢了。
可是当他知道面前的武王殿下,竟然就是那位能够在皇后娘娘病发之时,将其给救醒的人之后,却是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