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问她:“你叫什么名?”
“莲莲。”她说。
“不是真名吧?”
“是。”她看着得力,问:“怎么会不是真名呢?”
看来这小妞不知道干这行的基本上都用假名。
“姓呢?”
“范。”
得力停了一会又问她在老家时干的是不是也是这行,她说来之前,她在老家什么也没干。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呆着。
得力说那你到这儿来,干这个,这是你的第一个工作?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啊。
“我的上帝呵,莫非这小丫头还是……还是那个……?”得力不敢往下想了。
此时,得力心里很乱,什么感觉都有。呆了半晌,她好像有点等级不起了,问:“先生,您还做不做了?”
“莲莲,你知道洗头房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就是为客人服务的。”
“怎么个服务法,他们跟你说了吗?”
“说了,就是来了客人,如果想按摩,我就给客人做按摩。”
“怎么做呢?”
“怎么做?当然就……就像给您做的这样做。”
“他们再没告诉你别的吗?”
“没有啊。”
牛得力在那里吸了一口凉气,问她今年到底多大了,她说快到十七了。他问是周岁还是虚岁,她说不懂,反正她们家里都这么算的。
越往下聊,得力的心里越感到害怕,这是一个处儿啊,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这种珍稀动物了,没想到让老子今晚在这么一个破地方碰上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扔下二十块钱赶紧走人。
第二天天一黑,牛得力又往那个洗头房跑。
一进屋就点名要范莲莲给他做纯摩,但是点了两个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一般这种活做到四十五分钟就算结束,他呢,又延长了一倍。
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可以放长工夫细细地聊一个晚上了。
范莲莲一见得力,灿然一笑,刹时间得力觉得月亮好像掉下来了,就掉到了那张小床上。
昨晚一夜未睡好,在黑暗中想象的就是这张艳若桃花的脸,此时坐在一块,他却不敢看她,不敢挨她太近,不敢唐突佳人。
两人还是像昨晚那样,她给得力按了一会,得力就坐了起来,说不用了,咱们就在这儿好好地呆一会,谈一会话吧。
她说好啊,然后就微笑着看着得力,等他说话。
“有男朋友吗,你?”我问。
“呵,没有。”她的脸红了,低下头。
“从来就没交过吗?”
“这个……”
“是不是交过,后来吹了?”
她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交的?为什么吹了?”
“上初一的时候……他老是为我打架,后来被抓了……判了刑。”
“为你打架?”
“是啊,大家都说他是为了我才跟人动刀子的,所以,我在心里就把他当成了男朋友……”
是这样!
“那……你们俩到了什么程度?比如说,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她瞪大一双妙目,看着我……“就是有没有拉过手、亲过嘴什么的。”
“哪有啊。”她叫了起来,然后羞得捂脸娇笑,一直不敢再抬头。“连衣裳都没碰过一下哩……”
这下得力更明白了。百分之百,这是一个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