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整天他都在自己屋里百~万\小!说。党校发了很多材料,必须一一看完,还要写读书笔记。
下午,孙乡长的电话打来了:
“晚上,上我这儿来一下不。”
晚上六点半得力来到后院,进入小楼,来到了孙乡长的房门口。
刚要伸手敲门,那门无声地就开了。
孙乡长站在门内,一身工作装,看样子就像是在乡长办公室一模一样,神态也是那么庄重严肃。
她说:“来了?”
得力说:“呵,来了……”
“进来吧。”
得力听话地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那股温馨的柔媚的女人味,不过给得力的感觉似乎多了一些虚假的东西,也许正是办公室的那种风格吧。
她没有让得力进里屋,引他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她问得力:“喝水吗?”
得力用力地摇头,差一点把脑袋摇掉了,心里对自己说干嘛这么紧张,大不了就是走人嘛。
孙乡长坐在了他的对面,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语气淡然地说:“在党校学怎么样?”
“还行。”
屋子里一片沉寂。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
“昨晚的事,你都看见了。我和他的关系,你也知道了。”
“是。”
“在心里,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没有。”
“我当过工人,下过岗,曾经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有多少回差一点自杀。是周部长救了我。
“他当时是副镇长,负责安排下岗职工的,不知怎么一眼就看上了我。就在那个晚上他要了我。我又疼又羞又害怕,哭了一夜。他安慰我说他不会亏待我的,一定会对我负责,一辈子都负责。
“果然,后来他就把我调到了镇里,当了他的秘书,再后来一步一步提拔,一直提到了这个乡长的位置。
“我跟着他可以说顺风顺水,从没编制到有编制,从小小秘书到这么大的一个乡长,本来挺幸福的,可是你知道我没法快乐。
“感情的事不用去说它了,说了你了不会理解,就说这职务吧,我当上乡长,后面有多少人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呵,说什么话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总之都认为我是周部长的情人,是他的小三,是不堪入耳的那种女人,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本事,这个乡长是他包养我的产物,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你说处在这样的目光下,我的工作有多难,我的生活有多难,我一天天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得力大声说:“不是这样的乡长,我认为您是有能力的,您的工作太有成绩了,这是有目共睹的。”
孙乡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这是从你嘴里讲的,我也相信这是真心话,可是别人不这么看,他们也听不到这样的真话呀。”
说到这里,她流出了眼泪。
这时得力真想冲动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手为她拭干泪水,为她把脸上的一切愁容全抹掉。
他要让她高兴,要让她成为最没有负担的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至于为什么心里急切地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这个女人现在对自己来说意味着太多的东西,一半时没法想得清。
他还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她的亲信,是她的最知心的人,不管她遇到什么难处那都是他牛得力的难处,不管谁与她为敌都是跟自己过不去,就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冲动之余,他真想把她抱起来跑出去,躲到深山老林中,从此每分每秒不离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生活,风也好,雨也好,什么世上的难事都不要让她再碰上,什么丑恶的痛苦的东西都离开她,越远越好。
一切都由我来承当吧,这个女人你们不许伤她的心,因为她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牛得力的女人!
“乡长,那个周志国他有老婆。”
“我知道。”
“他和他老婆并没有……”
“他们的关系不好。志国说了,他一定会跟那个黄脸婆离婚,一定娶我的。”
“可是那女人并不是……”
“她是什么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得到周志国。”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明白吗?另外,他还是我的依靠。没有他,可能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对。”
“我还……不太明白。”
“他现在是什么?是县委组织部长。组织部长,是干什么的?全县大大小小的官员的任命都要经过他的手。只有在他那里备了案,你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职位。如果他想整你,只消在内部发一个文件就成了。现在,懂了吗?”
“可是他……”
“我干这个乡长实在太久了,不能再干了,哪怕多一天都不行。我要往上走,要进县城,要到县委大楼去工作,这,离得了他吗?”
“乡长,我明白了。”
“我看,你还不一定明白。”
“乡长,我想我能帮上你。”
“你帮我?”
“对,我能帮你把那个周部长搞定。”
孙乡长并没有再说什么。
gt;
看得出,她当然不信。
就凭牛得力这个年纪,这个身分,他恐怕连周部长的面都不敢见,怎么搞定他?
说大话罢了!
当晚,得力就在女乡长那里歇了一夜。那一夜,他把自己的整套功夫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