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神,好像对未来的一切兴致勃勃,充满了活力,却又给人一种好像有些活力的过头的异样。
没有场记板,许导手动喊“卡”。
第一场戏,元衡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是弹了一首曲子,表情,动作,连指尖都是戏。
导演也非常满意,第一场戏下来,马上和两个场务一起重新布景,钢琴的位置不变,场景装修也不变,就是把窗帘布取下来换个花样。
关城城和化妆师还有刚才饰演阿远妈妈的演员一起帮忙把沙发布面换了,再加几个抱枕,阿远爸爸换掉墙面上照片墙的照片。有个小演员的家属来帮着把茶几上的东西给重新摆一下。
这番换布景是要营造另一个家的氛围。
一个,多年后,阿远从精神病院回到家的场景。
许导换好了一片窗帘,去那个衣服堆里找了一件看上去十分破旧的灰色短袖和大叉裤,对关城城道,“小关,麻烦你带着你们家元衡去重新换个衣裳和造型。”
元衡一个人正垂着头坐在关城城坐过的小凳子上,在酝酿情绪。
关城城拿起衣裳,手指摸了摸材质,手感不怎么样,有点糙,衣领剪了标,正面领子上有一个烟头大小的破洞,衣角还有些灰尘,嗅一嗅,还有味儿,好像还没洗过。
她抿了抿唇,“导演,我带了一箱元衡的衣裳,就在这个行李箱里,你看有没有哪些适合的可以在剧组里穿的?”
至少这箱衣服是干净的。
关城城将衣裳暂时放在沙发,打开行李箱,许导一一看了看,“小关,谢谢你们还专门带了服装。只是这些衣服都太高档了,白色短袖还行,以后可以用上,衬衣……阿远读大学的场景可以穿一下。我们现在要拍他从精神病院回家的戏,他在精神病院住了很久,经济条件不太好,穿不了太贵重的衣物。”
也是,元衡的这些衣服虽然看上去款式简洁,但肯定也是价格不菲的,而且衣服太新,不适合这个场景,关城城只是心疼这衣服看上去不太干净,有点儿味。
导演又拿起沙发上的那件灰短袖,“这件是我特意选的,很符合阿远现在的经济情况,我穿了好些年的。”
关城城看了一眼元衡,元衡无动于衷,不在意,没反应,也不挑,现在确实不是什么挑三拣四的时候,她点点头,“好。”
她走到元衡身边蹲下,“哥,咱们去换衣服吧?”
元衡仍在酝酿戏中的情绪,闷闷不乐的样子,跟着关城城到了这套房子的卫生间。
关城城把衣服裤子塞到元衡手中,飞快的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等在门口。
不多时,听得里面的元衡低沉唤了一声,“关城城。”
“怎么了?哥。”
元衡道,“进来。”
关城城推门而入,只见元衡换上了衣裳,正揪着灰色短袖的领口,“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虫,还是蜜蜂?有点扎。”
关城城垫着脚,元衡微微放低身子,两人靠的极近,近的关城城都能感觉到元衡打在她脖颈处的呼吸。
夭寿啊,离男神这么近,还要不要人活了。
“是衣服的标签没剪完的,留了一个硬硬的小尖疙瘩。”关城城用力一拽,退后一步,“好了。”
元衡活动了动脖子,两人走回片场。
导演又让化妆师重新给元衡梳了头发,换了一个造型,又上了一些妆。
屋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被导演收到了另一间小屋,整个房子看上去十分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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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开台,两台摄像机同时工作。
这是阿远多年后从精神病院回到家。
阿远的父母又收养了一个孩子,看上的样子,他穿着一个白衬衣坐在窗前练习钢琴。
“砰砰砰。”有人敲门。
孩子放下琴谱,向门走去。
阿远背着一个帆布包,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灰色t恤,配着黑色的大裤衩站在门前。
“请问你找谁?”孩子问。
阿远上下打量了一下孩子,目光又转入房内的陈设,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他有些疑惑,“小弟弟,你们是新搬来的?”
这小孩子是从孤儿院领养来的,确实也可以算作新搬来的吧,但是他不想承认他是外来者,他就是这个家的一员,他只把门外的这个人当做是陌生人,没有回答阿远的问题,不耐烦道,“你到底找谁?”
阿远的眼光还在往门内的世界看,他十分想要探寻门内的一切,窗帘,沙发不一样,但是照片墙和钢琴都还在……
孩子眉头一拧,便要关门。
阿远眼疾手快,立马用身体夹在门缝中,扒拉着门,“小弟弟,我找陈娟和陈文昊夫妇,你知道他们搬到哪儿去了吗?”
孩子手一顿,停下关门的动作,眨巴着眼睛,“你找我爸爸妈妈做什么?”
阿远扒拉着门框的手也一顿,不敢相信,他看着孩子,一字一顿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