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王崤峻便向钱远山暗使眼色,让他找个借口出去,将相关情况通知负责守电台和机枪的杨新和清尘,再由他们通报给“清园”那边知道,也好令大家安心。而钱远山显然将临行前张维信等人的要求放在了第一位,得了王崤峻的吩咐,他并没有马上行动。他转头和身边的曾志林小声交流了一下,判断了一下当前形势,认为已经不存在危险后,才找了个借口离开花厅,去找杨新和清尘。
等钱远山回到花厅,时间已近正午,韩德义在与王崤峻等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便吩咐下人就在花厅之内摆上了宴席,请众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吃罢午饭,韩德义去衙门里当值,韩青雯被自己母亲拉到内宅说私房话,只留下韩青书陪着王崤峻等人聊天。问题是韩青书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很有教养,但毕竟年龄和阅历相差太大,跟穿越众位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因此,在勉强说了一会儿话后,王崤峻便以兄弟们要游览幽州城为借口,带着众人出了韩府,由来过此地的清尘领路,在城里四处闲逛。
这时的幽州城虽然还没法和穿越众们所熟悉的北京城相提并论,但作为辽国五京之一的重镇大城,也远非良乡城那种小格局可比。无论从城市的规模,还是街上行人的数量,都比良乡城要繁华不少。穿越众们在清尘的带领下穿街过巷,花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过只游览了一小部分。
阴历的四月底也就是阳历的五月底,天气已经比较热了。穿越众们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虽然并不觉得很累,但都有些口渴了。于是,在王崤峻的建议下,众人进了路边的一家茶楼,准备喝几杯茶歇歇脚。
王崤峻等人在伙计招呼下找座位坐下,跟他要了两壶茶和几样小吃,几个人一边喝水,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说了没几句话,就见从另一张桌子那边走过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来到近前,向着王崤峻微微一拱手,说道:“这位不是方记珠宝坊的王掌柜吗?好久不见了,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幽州城里来了?”
王崤峻刚见到此人时也觉得有点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时,听他称呼自己是方记的王掌柜,马上就记起此人正是当初买了他们那瓶酒和两个杯子的,南京留守萧思温府上的那个叫冯程的管事。于是,赶忙站起身,向对方抱拳拱手道:“原来是冯总管,幸会,幸会。”
冯程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什么总管,在下不过是个给留守大人跑腿的下人罢了。”
王崤峻知道这个冯程是萧思温的亲信,和他打好的交道,对团队今后在幽州的发展大有益处,因此言不由衷的奉承道:“冯总管太过谦了。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您是留守府总管,怎么说也得是个四、五品官吧!”
冯程听了王崤峻的奉承受用的很,虽然嘴上一个劲的说王掌柜真会开玩笑,脸上的笑容却是相当的灿烂。王崤峻借机请冯程同桌坐了,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冯程心情舒畅,自然是没有拒绝。
冯程坐下之后,王崤峻又将其他几个人一一向对方做了介绍。冯程一面和众人打招呼,一面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王崤峻及其他穿越众的衣着打扮,然后话里有话的说道:“王掌柜近来可是做买卖发了大财了,这穿着打扮比起前些时可是大不相同了。”
王崤峻自然听出了冯程话里的意思,他明白是自己前后的衣着变化比较大,让冯程对自己钱财的来路产生了怀疑。当然,冯程怀疑的并不是他王崤峻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这种事他冯大管事也没心思管。根本原因恐怕还在于当初自己曾经答应过冯程以及那位崔永年崔大老板,一旦那个海商带了新的玻璃制品回来,就会与二人合作进行销售。而现在自己衣着光鲜,怎么看都是身家丰厚的样子。这位冯大总管应该是怀疑自己对他隐瞒了海商已经回到中土的消息,将玻璃产品的买卖一家独吞,断了他的一条很好的财路。
于是,王崤峻摆了摆手,说道:“冯总管误会了,在下现在不过和几位兄弟合伙是做些小买卖,离着发大财还差得远呢。”
“哦,王掌柜现在已经不在方记干了?”冯程追问道。
王崤峻解释道:“不错。当初拍卖完那几件宝贝后,方老板因为在下和在下的几位把兄弟都出了不少力,所以每个人都给了个大红包。我们几个人一合计,觉得与其为别人干,不如自己单干来得痛快。所以就辞了在方记的工作,一起盘了两家粮米店铺,自己做老板了。这段时间做下来,买卖还可以,算是赚了点小钱。为了跟客人谈买卖的时候不显寒酸,才置办了几身新衣服,倒让冯总管见笑了。”
冯程一听王崤峻他们已经离开方记,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并不甘心,他又试探道:“原来如此。不过,恕冯某说句不中听的话,王老板你们放着方记那么好的珠宝买卖不做,改行去卖粮食,实在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冯程的意思王崤峻清楚的很,他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左右,凑到冯程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在下与冯总管一见如故,有些事也就不瞒冯总管了。在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