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固然是最重要的,但如果是让他选择终身相伴的对象,除了品德以外,最好是他赋曲时可以操琴相和,更能畅论古今文章大家的人。他要相守的不只是妻,更是一个相惜相重的知己。”
“知己?”赵坤觉得好笑:“我虽不屑于他,但对于他的文章才气倒是不会否定。当年人称他为天下第一才子,倒也并非浪得虚名。若说他要找一个能让他相惜相重的女子为妻,本身就是个笑话!他的琴棋书画造诣非同一般,当今世上,能在哪里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
“就算知己难寻,至少要是一个懂得欣赏他的人才行。如果将来我家先生真娶了令妹,他写了一首好诗或作了一副好画,想与令妹分享得意,偏偏令妹一窍不通,想来也没了兴致。虽说我形容得粗俗了一点,但赵大人总听说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这句俚语吧!令妹的温良贤淑,是世上大多男子的想往不错。可时间一长,这温良贤淑,唯唯诺诺的,岂不无趣?话说回来,我性子不好,又不懂女红家事,更是会舞文弄墨,倒尽了大多数男人的胃口。但我敢和你打赌,若将我与和令妹放在先生面前让他选,他选的绝不会是令妹。”
这季芙蓉真是厉害,不卑不亢,说的也不无道理,居然让他觉得有些理亏词穷,无言相辩。
“这么说来,小姐是不否认与连无瑕确有私情了?”
“哪里来的私情?我只是说他不会选令妹,又没讲他选的是我!”季芙蓉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私情哪里能乱讲,他这是想害她死无全尸吗?
“你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终究是妇人之见。你们也不用遮遮瞒瞒,当初你季家悔婚的时候,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今天又回绝我赵家,费了这么多唇舌,竭力维护对方,无非有了私情。其实我赵某人也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人,你们这样费力遮掩,实在令人生厌,莫非你们私下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姓赵的!”季芙蓉大叫一声,吓了赵坤,季非一大跳。“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祸从口出你懂不懂啊!”
“赵大人!”同一时间,连玉的声音也透出慌张:“君子应谨言慎行才是!”
“你们这么慌张,不就是此地无银?”赵坤越发恼怒,冷笑说道。
“你说,他们两人有什么?”
“又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这季府里,爱插嘴的还真是不少!
“你刚才说,他们两人有什么?”那声音冷冰冰的,刺得人发痛。
大厅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白衣人影。
赵坤又是一惊。
这季府里,怎么会有这么个非凡的人物?
令他吃惊的不是这人俊美得不像凡人的容貌,而是这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他二十岁上官拜三品,随侍圣驾,这多年来,什么样的奇人异士,高官显贵没有见过?可这人只是一袭白衣,往眼前一站,居然让他生出了敬畏之心。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说过!”季芙蓉拚命否认,脸色发白。
“寒华,赵大人只是心里气忿,故而赌气胡说,你不要当真!”连玉上前两步,挡在赵坤面前。
“真的?”寒华直勾勾地盯着赵坤。
“当然是喽!”季芙蓉也跑过来,偷偷踹了那罪魁祸首一脚:“口角相争互出恶语,这很正常啊!”
赵坤吃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赵某所说皆合情理,不是什么妄言!”
死了!这回真会被这个家伙害死了!
季芙蓉面色死白,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姓赵的,我这是前世和你有什么冤仇?你要这么害我!”
“季小姐这种模样,难不成是中了邪?”赵坤吓了一跳,觉得她十分古怪。
“对,我中邪了!”赵疯子,还真是要多谢你了!“先生,解释啊!”
“这……”解释?该从何说起啊?
惨了!
“怪不得你拼了命也要救她。”寒华看向连玉:“你又说视她就像血亲……到底哪一种是真的?”
“你这是在生气?”
季芙蓉大大地一个头晕!先生在这个时候还不辩解澄清,问这种蠢问题干什么?
“不,我心里很乱。”寒华举手整理他一丝不乱的鬓发,所有人都看见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那,如果我说我爱着芙蓉,你要怎么办呢?”连玉平静地问。
先生!你可真是好心!
寒华的手蓦地在鬓边僵直,嘴唇上连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连赵坤也开始觉得事情突然峰回路转,蹊跷得不得了。
这人为什么一副这么痛苦的样子?
“你会动手杀了芙蓉吗?”连玉又问。
“先生!”季芙蓉轻声叫着。
这人和他们什么关系,连玉为什么要问这种不合情理的问题?
难道……这人是恋慕着季小姐的?赵坤疑惑着,心里冷哼。
这季芙蓉有什么好的,横竖不就是个虚有其表的泼妇?
可不大对劲……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这个男人此刻心里的挣扎,他的手又开始发抖。
“还是,你会杀了我呢?”连玉微笑着再问。
“够了,先生!你也太残忍了吧!你明知道他……”是多么深爱着你啊!
“可以回答我吗?寒华。”
“不,我不会,我或许会杀了她,但绝不会伤了你。”他的语音中有一丝颤抖。
“可是,如果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