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了,石狮子被搬走的第二天晚上下了场暴雨,那棵柏树被雷劈下一条树叉,还砸掉季强家几块砖瓦。”
“哪棵柏树,廖晟家后面那棵?”月玄指指廖晟。
“对,就是那棵,当年那石狮子就放在柏树下,因为石狮子放在院里不好看,所以季强家就把狮子卖了。”张大爷解释。
老婆婆听到这里又不高兴了,“我说了是改建时拉走了,谁跟你说拉去卖了。”
“我说的,你一天不跟我抬杠吃不下饭是吧。”
“是你老跟我打架,别怪我身上。”
月玄三人再次无语,这两人能吵一辈子也不容易,三人看他们吵起来又没完,借口说有事先离开了,让那两人继续吵。
“石狮子卖了快二十年八成已经找不到了。”从张大爷远里出来时子桑说。
“嗯,我想那石狮子八成是镇压兽。”月玄猜测。
“镇压兽?”廖晟和子桑没听过这词很迷惑。
月玄边走边解释,“镇压你们总该理解吧,不明白去查字典,这里不做解释。”
子桑和廖晟顿时无语,有时候这神棍的话真的很气人。
月玄继续说:“某些东西无法消灭,或者不能消灭时,人们会用某种东西去压制它,样貌越凶恶效果越大。”
“门神。”子桑反应快,马上想到门上所贴的门神,不过这年代城市里很少贴门神。
“没错,门神虽然和镇压兽不同,但有异曲同工之处。”月玄往廖晟家走去,“那棵树下八成有某种东西,石狮子用来镇压树下的东西。但后来人不知道那树下有什么,所以将镇压兽搬走,这里也开始出现怪事。柏树有长久的意思,再加上镇压兽,应该是想长久镇压树下东西。不过当年那道雷打坏了柏树,树下的东西肯定跑出来,导致这里大白天也能见鬼。”
“那怎么办?”廖晟只听个半懂,即使只是半懂也猜出事情很严重。
“首先要知道树下的是什么,如果是张大爷说的消失不见的村民,几百名村民的鬼魂放在一起也是很吓人的。”
“这不明摆着,夙大师啊,你别说笑话了行不行?”廖晟差点哭了,不用想也知道几百只鬼整天在胡同里进进出出很吓人。
月玄走过前面的转弯,一抬头看到廖晟家院后面的柏树,“去找几把铁铲来,挖一下树下有什么就知道了。”
“我这就去。”
廖晟说完跑回家取铁铲,月玄和子桑在他家楼梯下的小门旁等。过了十多分钟廖晟提着三把铁锹来,说是跑了五六家才借到的。
三人来到隔壁的四合院,先望了眼院内的屋子,没看到人就到树下开始挖。柏树下半径一米内没铺地砖,他们就在露出土的地方开始下铲。三个人挖的快,没几分钟挖出一个半米深的坑。
“喂,你们干嘛呢!”
前两天吵着要搬走的嘉嘉妈买菜回来,见三个人在自己家树下挖坑走过来质问。廖晟听到这声喊大呼不好,嘉嘉妈在胡同里是出了名的厉害,曾经和人对骂三天。
“这不是廖晟吗,你们在这干嘛呢?”嘉嘉妈扫了眼没见过的两人。
“我我想弄几盆花,这的土好,所以挖一点。”
“这样啊,弄完记得把土铲回去。”
“唉,我知道了。”
嘉嘉妈心情似乎很好并没多问什么,说完提着东西回屋,廖晟松口气。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廖晟擦擦头上的汗,他自认没有嘉嘉妈那种战斗力,没吵起来最好。
几人在树下又挖了一会儿,地上的坑挖的更深,已经近一米,可他们什么都没挖到。
“不会没东西吧?”廖晟不确定地问。
“换个地方。”
月玄把挖出的土填回去,子桑和廖晟没多余的话,填上土换一边继续。大概半小时后,他们在另一边又挖出一个半米多深的坑,除了树根没别的。
“那个我们还要继续吗?”
廖晟看着挖了几铲子就开始在一旁休息的夙大师,夙大师用手给自己扇风,即使他不怕热也觉得这天气太热了。
“我看改天找人来把树撅了吧,那东西说不定埋的很深。”
月玄抬头看柏树,发现有一根树叉上下摇晃,比成年人的大腿还粗。树叉没晃几下从树上下来,而那下面站的正是子桑。月玄没时间犹豫,扑过去一把推开子桑,树叉掉在子桑刚才所站的地方,几人抬头看树顶。
“怎么掉下来的?”廖晟很纳闷,这树还没死,不至于好端端掉根树叉下来。
“不知道,有点怪。”月玄依旧在看树叉掉下来的地方,他拍拍子桑的肩膀,“我看这几天小心点的好。”
“嗯。”子桑也觉得不对,先是前两天被鬼拖进房间,现在又来个平白无故掉下来的树叉,好像冲他来的似的。
月玄看太阳到偏西对廖晟说:“我们得回去了,回头你联系人把这树铲了。”
“哦,好。”廖晟点头答应。
月玄和子桑把铁铲换给廖晟,又到廖晟家洗手,下楼时再次碰到那一家三口,几人笑着打过招呼各走各的。廖晟送月玄和子桑出胡同,见他们上车才转身回去,然而月玄和子桑上车后却看凌斐站在前面路口,于是把车开过去。凌斐看一辆轿车停在自己面前,车窗摇下露出里面的人来。
“你不会在跟踪我们吧?”月玄在车内开玩笑。
“我还没闲到这么无聊。”凌斐耸耸肩,他是追着青巫来的,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