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杜莫肥重的身躯,爬到脑袋可以顶到那片藤萝层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需要破茧而出的蜘蛛幼虫。
“怎么了?追马先生。”扒在我脚底下的杜莫,见我突然停止了攀爬,就随即问到。
“嘘!你不要出声,抓牢岩壁就是。”提醒着杜莫,我慢慢腾出一手,拔出横在肩头的一只匕首,试图从藤蔓顶层割出一个窟窿,使人能够钻上去。
这些藤蔓虽然看似浓密错乱,但却也有着它们自己的规律,所以我削割时,手法得格外的讲究,不能只顾头不顾尾地胡砍乱割,爬出了算完事儿。
因为,一旦我和杜莫爬到岩壁半腰时,突然出现异常,卡得我俩上不去也下不来,一直拖延到天亮,那么潜伏在别处得冷枪,再扫视到这片藤蔓层时,就会看出蛛丝马迹,而危险也会循着我们粗心留下的痕迹而至。
而且我还得格外注意,我自己万万不能暴露,不能让恋囚童有任何排除在杀死腥羔的嫌疑之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