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叔双手插袖,站立在她身旁,不言不动,痴肥的脸上豪无表情,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只有极熟悉之人才能看得出来,他今天的腰杆儿,一直绷得很直。
宽绰明净的大堂内,或站或坐的还有十几人,这十几人可就没这么淡定稳重了,尤其是以坐着的七人为首,个个一脸热血激愤,而在这易于察觉的热血激愤之下,却似乎又各隐着一些复杂的别样心思。
七人中居首而坐的是一个身材健硕体格魁梧的残眉妇人,妇人瞧不出来年纪,身上煞气很重。
在她脚下,匍匐着一头凶恶的吊额金睛白虎,白虎毛发极脏,沾杂着血液、杂草、泥浆,像是披了条花毯子,腥风阵阵,恶臭扑鼻。
“小寨主,老妇今日过来只问一句,这旗,你究竟是竖还是不竖?”
其声如金铁交鸣,入耳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