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喀提林有些疲乏地从大法庭里走出,他胜诉了,他免罪了,但他也把在阿非利加行省刮来的八百万塞斯退斯倾尽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有上顿没下顿的破落贵族户了,看着周围向他祝贺无罪的支持者,看着竞选对象搭起的公开收购选票的台子,喀提林苦笑着,流泪着,而后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一个模样清秀俊俏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闪着一对招人喜欢的大眼睛,说:“您为什么要派那个郎吉士的骑士,去刺杀加尔巴?这可触犯了罗马城的大忌。”
“我没有,我是个贵族,我可以当面杀死任何人,但我不会做派遣刺客这种伎俩。但我现在是百口莫辩,我中了政敌的圈套,也许是西塞罗,也许是聂鲁达。”喀提林苍白的脸上,一对眼睛要喷出火来。
“在这里瞎猜是没用的,我是事件的目睹者,我只能告诉您,郎吉士的暗杀队伍里,有一个叫卡拉比斯的自由民,他还活着,还在这罗马城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许知道。”说完,这年轻人笑了笑,就隐没在人群之中。
“卡拉比斯......”喀提林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