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比斯不知道凯撒咋又欠了如此多的债务的,也许是高利贷的利滚利积累,也许是这个已经半秃的浪荡公子哥的fēng_liú情债,也许是他又在自己远征时给罗马城的平民举办了数不胜数的巨大盛宴,为自己的政治声望积累资本。
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凯撒还不清债务,债主们是不会让他去卢西塔尼亚赴任的,远征事项更是无从谈起,凯撒很快就会和喀提林一样,被金钱和信誉的巨额“负资产”拖垮、沉沦。
现在是我出面拯救英雄,为自己捞取资本的时候了,八百九十七塔伦特,恐怖啊!我现在打拼这么多年,资产也就一百个塔伦特左右,还有很多焊在了伊特鲁尼亚的产业当中,我急需的是热钱,历史上是克拉苏替凯撒还清了一部分债务,并为其余的债务做了担保,凯撒的卢西塔尼亚远征方成行,但那样凯撒只会承克拉苏的情面,我必须掺和一脚进去,才能在历史上站稳自己的席位,现在我需要两百塔伦特左右的现金,和克拉苏联手帮助凯撒这个赌棍。
思索了会儿,卡拉比斯如此说道:“我尽快筹措两百塔伦特,另外我也会去拜托我的庇主与克拉苏,争取让务官阁下成军,前往卢西塔尼亚。”
凯撒听闻此话,一个轱辘就翻了过来,“明年,就是明年!卢西塔尼亚的远征一定要实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偿清我的债务,我是维纳斯后裔尤利乌斯家族的男子。但现在我的政治地位和家族的门楣根本不相称到可怜的地步。远征归来——我就去竞选新一任的执政官。天啦。我需要你卡拉比斯,如果你能做到这步,远征时你就是军团的副将,没事的,我身为西班牙的总督,完全有权力任命副将和百夫长;待到我当上执政官,你就是某个行省的度支官;待到......”
“暂时叨扰下,我只听说阁下你会被任命为西班牙总督。但是听说元老院并没有对卢西塔尼亚发动远征的意向,况且那个遥远的地方,只是有零星的针对罗马殖民地的打劫而已,如果这样,阁下又如何通过类似米特拉达梯那样的战争,为我们赢得财富呢?”
结果,凯撒的面色冷峻下来,“没有战争,我可以制造战争。一个罗马城的政治家,如果学不会当机立断。把私人的利益与公众的授权结合起来,他永远都不会在赌桌上独领风骚。卡拉比斯。你要替我保密——我去卢西塔尼亚,立刻会挑起无限制的屠杀和恫吓,最好让远近西班牙所有的部落都起来反对代表罗马的我,赴任后我根本不会处理任何无聊而繁杂的政务,我只需要战争和掠夺。”
“我明白了,鄙人会全力协助阁下,相信我俩的承诺都会有实现的一天。”卡拉比斯也很平静地回答道,两人根本没有顾忌在旁边对他们裸的激进言语感到惊诧莫名的布鲁图、波西娅,甚至是塞维利亚,而后凯撒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坚定而亲昵地互吻。
随后,卡拉比斯就向众人告辞了,在他离开时看到布鲁图情绪稍显激动地在与凯撒交谈着什么,大概是对他俩刚才的言论表达不满吧。
入夜,卡拉比斯一路飞跑着,又到了帕拉丁山上,掏出一串钥匙,直接打开了克劳狄宅院的门,轰得下把大门推开!因为这宅子本就是他送给克劳狄姐弟俩的,两名司阍奴仆惊讶地跑来,连声劝阻说主母与少爷正在召开私人的小型宴会,你这是私闯贵族领地。卡拉比斯把奴仆挨个推开,接着把庇主给他的金指环戴上,走到了花园露天小餐厅处,那儿克劳狄娅和一名她才结识的情夫——一个来罗马混资助的诗人,端着酒杯,坐在常春藤缠绕的秋千上勾颈搭肩,而小圆顶的餐厅里,与会者一目了然,克劳狄与他新娶的妻子富丽维亚,还有前任执政官的公子库里奥,已经那个强壮如大力神般的马可.安东尼,四人正惬意地用卧榻拼接成席,欢声笑语,几位奴仆不是在调制菜羹,就是在摇动着扇子给诸位纳凉。
就在那停顿的几秒钟,卡拉比斯稍稍扫了眼,就断定出这个小圈子的乱情:克劳狄内里愤怒,因为那诗人和他姐姐的暧昧;而富丽维亚则和充满阳刚美的安东尼眉来眼去,结果又引起了库里奥的酸楚。
如果你参加了三十个罗马城夜晚的这种宴会,想要扫描出内中的隐情,必然轻而易举。
“天啦,这位没有任何礼仪的粗鲁家伙是谁!”那诗人看到闯入的卡拉比斯,便带着咏叹的音调站起来,卡拉比斯一把就揪住这人的领子,把他甩出了花园,“这场宴会的小丑可以先退场。”随后他上前,很有礼貌地向曾经的主母和宴会主人请示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两位汇报,事关克劳狄家族的前程。”
克劳狄娅觉得自己能住在这宅子里,还能享受奴仆和竖琴的环绕,有财力穿上华美的衣服去勾引更多的男人,是因为卡拉比斯;克劳狄则想到象征他“军功”的米特拉达梯.优伯特的佩剑是卡拉比斯给的,马上担任平民护民官,花钱收买支持,也要仰仗他的资助。所以这姐弟俩,低声和富丽维亚、安东尼与库里奥细细解释了番,其余人才带着些许恼怒离开了。
“你最近在勾引隔壁宅院里,西塞罗的老婆伦夏特对不对?”卡拉比斯看到克劳狄娇妻离去后,拿起个牡蛎,吃完后就单刀直入。
“你怎么知道?卡拉比斯你之前不是在小亚嘛。”克劳狄一脸的惊讶。
“到手了没。”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