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有九个缪斯女神,但他们都错了,不信你看列斯波斯的女诗人萨福,她是第十个。”——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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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狄奥图索斯就继续站在甲板上,公布托勒密王室的设想:
邀请三位将军或执政官进入伊波斯宫殿;
埃及王国为所有庞培追随者提供武力庇护,若是凯撒前来的话,不惜与其开战;
请三百名庞培老兵,进入城市军营,协助戈尔塔军团的训练,并压制王国其余派系的军团队伍;
待到罗马内战结束后,法老再执行遗嘱,在其死后将王国赠与庞培——当然,狄奥图索斯根本隐瞒了吹笛者已经薨去的事实。
听完法老侍卫长的来意后,西庇阿、马赛拉斯与盖比努斯三个岛屿上的“领袖”立即商议起来,其中三人反应各不相同,盖比努斯先前就身为塞浦路斯岛总督,及庞培代言人的身份,介入过埃及事务,他对埃及人一向是居高临下的态度,这次也不例外,他认为现在的托勒密王室已经被己方的外交攻势吓怕了,是诚心诚意请求臣服的。
但马赛拉斯向来是敌视一切异邦民族的顽固派,他不想外人来罗马,也不欢喜罗马人去异国,所以一直都是疑神疑鬼,面对托勒密的邀请,他是强烈保持怀疑态度的,“我们可以抽调个百夫长前去探探虚实,再做定夺。”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定夺的!”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争吵的西庇阿。很生气地说道。“手头只有这个孤岛。还有这座大灯塔,有战斗力的老兵也就三百人,凯撒可是有十几个军团在希腊与小亚,对我们虎视眈眈,只有接受托勒密的好意,以富饶的尼罗河为根据地,再配合庞培阁下,为将来的反攻做准备。所以——”说着。他用手指着马赛拉斯与盖比努斯,以命令式的口吻说,“按照那位使节的说法,傍晚时分法老就会带着仪仗队伍,在伊波斯岛的王宫码头上恭候我们上岸,所以你们乘着船只,去完成入城仪式。”
“可是,这样对于我们来说,毫无安全可言。我并不是顾惜自己的性命,但我俩都是曾身为执政官的人物。要是罹难的话,会对共和国造成洗刷不尽的耻辱的。”两位前任执政官立即慌张说到。
西庇阿说你们不用担忧。我这几天仔细观察过了,法罗斯岛直到亚历山卓的那道长长的防波堤,将凶恶的海浪阻拦在这片区域之外,所以船只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航行得十分稳当,所以我拨给你俩一艘船,外带五十名老兵卫护,我自己亲自带着其余七艘船,与所有武装奴隶在距离你们船只一个弗隆外担任殿后,万一事情发生逆转,我们就即刻撤回到法罗斯岛上,永远离开埃及,但是现在要是什么都不做就逃跑的话,将来我们将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庞培阁下?
这话说得两位前任执政官都心旌摇动,随后西庇阿将队列里的一名年纪最大面相最忠厚的百夫长喊出来,询问对方叫什么名字,服役多长时间了。
“路奇乌斯.塞普提米乌斯,在庞培阁下进军西班牙时投身军队,清剿海盗时担任百夫长,以首席百夫长的头衔退役,后来就在法罗斯岛居住,娶了个当地土著的女人,我的将军。”那百夫长满脸的皱纹,胡须头发都已花白,但精气神却很好,其余所有的兵士都点头,向西庇阿表示塞普提米乌斯是个严谨勇敢的人,让他担任护卫工作完全能够安心。
自然西庇阿也很满意,他给塞普提米乌斯挂上了自己的金链,并且塞给他一百第纳尔的钱袋,并且许诺事成后再馈赠给他一千第纳尔的奖赏。
交涉完毕后,马赛拉斯与盖比努斯,即塞普提米乌斯一起跳上了艘横帆的小船,狄奥图索斯见状后便也下令自己的船只朝伊波斯岛划去,并且在船尾挂上了旗帜,负责引导工作。夕阳西下,整个亚历山卓的宫殿、住宅区、神庙与雕像都想被火烧着般,当号角声传来后,所有人都看到,法老的仪仗队伍已经出现在宫殿正门前的码头上。
这支队伍堪称豪华,法老带着华美帷幕的轿辇被一行努比亚奴隶扛着,放到了队列的中央,周围全是将军、宦官、枢密官与穿着白亚麻短裙的文书、奴仆,还有举着羽旄节杖的卫队兵士,与佩剑持矛的众多卫队死士们。
很快,仪仗队演奏起了庄严又盛大的音乐,仿佛在迎接王者的到来,这音乐很大程度上放松了所有人的戒备,因为在其中能感受到埃及王室的热情诚意,就连在甲板上坐着的马赛拉斯,脸色也不那么紧张拘束了。这会,倒是盖比努斯站起身来,眺望着法老的仪仗队伍,而后咕噜着说到,“好像有些蹊跷,虽然隔着轿辇帷幕,但吹笛者的身影还是应该大许多才对。”
于是在这音乐当中,盖比努斯却越来越紧张,他开始要求船只上的舵手扭头,因为“对面的法老仪仗队充满杀机”,这时前面船只上的狄奥图索斯还在那儿不断晃动旗帜,要求他们跟上来。
“不能再继续跟下去了!”盖比努斯当机立断,他对着站在桅杆上还有些纳罕的塞普提米乌斯说到,“叫你的人赶紧转过去,与西庇阿的船队会合,我们回法罗斯岛!”
塞普提米乌斯大步朝前,喊了声遵令,接着就将利剑刺入了盖比努斯的腹中,旁边的马赛拉斯惊叫声,结果塞普提米乌斯反手将副武器,一把青铜斧头给闪出,随后往下一滑,就握在了手里,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