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乌斯,你应该多多关心自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妻子科尔普尼娅哭着说到,接着几名奴隶抬着肩舆上前,凯撒满身虚汗,对着民众们挥手致歉,接着就躺在了上面,面色十分萎顿,晃悠着慢慢离开了广场。
当数千名平民、骑士带着忧心忡忡的议论陆续从广场散去后,那名险些被逮捕的托斯卡纳的预言家,也蹒跚着来到了羊圈边的小酒馆,几名花枝招展的侍女即刻端着盘子拥了上来,但那预言家只是点点头,便径自穿过柜台,和小小的中庭,来到幽暗的后面骑楼里,刚迈入门,一位穿着托加长袍的年轻男子就坐在了那儿在等着自己,“来点酒水吧,就是从你家乡出产的,刚刚温过。”
说完,大胸脯的美艳老板娘就颤巍巍地走过来,在同样坐下的预言家面前斟了一杯酒,于是那个预言家脱去了周身的斗篷,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清矍男子,有着大大的鹰钩鼻,眉头有点忧郁,大概这也是预言家的标准长相,他其实是个阿洛布罗吉斯人,也就是凯尔特高卢人,本来是个德鲁伊,后来走入了托斯卡纳地区,向当地人参悟预言术。
“我按照您的要求,警告过了尤利乌斯.凯撒,也即是罗马的独裁官。”
李必达随后就转动了下手指上的指环,说到“他并没有将你的预言当作回事,是不是?”
预言家喝了口酒水。点点头,接着他说到,“预言本身就是种警告。但由于时代和命运本身的问题,这种警告往往因为模糊不清而备受世人诟病,其实没人真的相信预言,如果他相信了逃过了劫数,那就是等于是说预言无法准确;但如果他不相信预言,而最终惨死的话,岂不是更加向人类验证了命运是强大而残忍的。是无法忤逆的?这就是预言所产生的悖论,也是我们预言家最大的幽默。”
对于他的言论。李必达点点头,表示认可,“李希莉娅是那么的自信,她说我可以挽救凯撒三次。但依旧无法改变尤利乌斯的命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你先前对我说过,你已经做好了凯撒死后自保的一切准备,那么你做这些,到底希望些什么?”预言家发问说。
李必达扶着柱子,说到,“我记得有一次,凯撒曾经对我说过,他害怕闻到血的气味。当时我就发笑了,你要知道,当时我们正在希腊作战。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兵士血洒沙场,有敌人的也有同袍的,他身为全军的统帅,居然还会害怕血?但凯撒当时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他说是的,每次他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会因为血腥的气味而呕吐昏厥。后来他对我说了原因,那就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姑丈马略正与苏拉内战,当他姑丈趁着苏拉远征时与秦纳联手杀回罗马城后,杀死了执政官、大祭司、法务官、护民官等等,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杀害了,里面就有克拉苏的父亲,有安东尼的祖父,有马略的同僚,当然也有凯撒自己的两位伯父,所有人的头颅都被砍下,堆在广场上仍由乌鸦和野狗争食,当时凯撒他还很小,每次从苏布拉区走出来,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景象,还有一次他站在广场边缘的时候,亲眼看到马略走过去,让他恐怖的是,他的姑丈杀死了那么多人,但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澜,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眼神,毫无怜悯,要知道这当中许多头颅,可都是马略的亲戚,他不明白为什么热衷权力就非得杀死那么多人,那不叫追求,而只是单纯的施虐狂罢了。所以,凯撒在征战途中,饶恕了许多的人,但我了解到他现在的心境,他的癫痫和脑疾据说越来越严重,处理政务也越来越力不从心,另外他也知道了,饶恕敌人有时候是在戕害自己,他当然知道,在他死后,如果没有任何措施的话,尤利乌斯家族会被生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小人全部毁灭掉,还有他的梦想和事业,所以他不畏惧死亡,但是也和我相同,他需要做好死后的事,而所谓的预言这种东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要去做,但站在凯撒的立场上他也许不会去在乎——恰如凯撒自己所说的,随时戒备的人根本不是个伟大人物。”
接着,李必达用汉语,忽然说出了莎士比亚在《麦克白》当中的名句,“我已经双足深陷于血泊当中,要是不再涉着血水前行,那么回头的路也会让人同样厌倦的。”接着整个房间寂静了下来,非常非常的寂静。
布鲁图的宅院门前,喀西约喊住了他,但是布鲁图看着他,却垂下了眼睛,似乎还在有些尴尬和不快,喀西约大步上前,说“我的挚友,你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对我的温情了吗?是的,先前我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差点埋葬了我们的大业。你要知道,在凯撒桎梏下呻吟的罗马城,即便是我,有时候也要竖起手势,挤出谄媚的假笑,拜倒在独裁者、企图为王者的靴子下,看看吧,你就把先前的喀西约,当作是你的镜子,难道共和国毁灭后,所有的贵族不都会像我那样,毫无追求宛如一群虫豸般,空虚游荡在凯撒的手掌心当中,为他撒下的残羹冷炙而表演各种各样的丑剧,国家和整个罗马人便会就此沉沦下去,将来埋葬我们的将是没有光荣墓志铭的坟茔,没有资格与先祖们并列一起。但只有你布鲁图,只有你的个性,你的不妥协和你家族的荣耀,才能与我配合,完成这件力挽狂澜的事,从前有个布鲁图,他不愿意让国家遭受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