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摇摇头,便将地契都存放好,走了出去,只剩下安东尼还惬意地坐在远处,仰着头畅想着什么。
同时,在普来玛的别墅里,李必达也正和所有的亲信在热烈商议着,“安东尼是肯定要在遗产的地契上耍花样的。”这是李必达十分肯定的判,接着他慢慢地来回踱了几下,“此外,五军团马上也是会来的,只要有了武力后盾,安东尼便能要挟元老院,继续全力排挤我。”
“这种排挤会达到何种程度?”萨博问到。
李必达笑笑,说出个惊人的答案,“也许只将我派往给二等行省当总督——不,说不定更出格,元老院会以秩满法务官的身份,给我个军团,委派我前去征讨伊利里亚或日耳曼蛮族的叛乱,而后用这年将局势全部变为他们的天下,再在中途定了凯撒的案,对我发出最后通牒,我会像尤莉亚祖父那样惨败,势力灰飞烟灭荡然无存,能回萨丁尼亚养老就算不错了。”
说完,李必达问了句,谁想和我一起回萨丁尼亚的庄园养老,众人瞬间都默不作声,只有萨博无异议似的举起了手,接着也放下来。
接着,李必达奋然地回头,对着众人说到,“养老?为什么要养老!要知道,我们才是凯撒属下最大的功臣,我们远征半个海洋陆地,为他筹措兵员、金钱和粮秣,他和庞培交恶时。是我们提供的支柱性的战力,随他一路征战,直到将庞培送入米克宁湖底——尤利乌斯也是最亲任我们的。可以将我这个异邦人拔擢为骑兵长官,并且要求我担当屋大维的监护人,单凭这份信任,我就得将凯撒的事业善始善终,现在安东尼是背叛了他,居然向元老院摇尾乞怜,可怜的他根本看不透现在的情势。完全被利益和短视给蒙蔽了。所以,现在对神祇的祭司不必了。对任何人的幻想也不必了,我们就得依靠我们自己!我相信,我的军团,我的萨丁尼亚子弟。我的五湖四海的同袍,还有我的幕僚亲友们,是会绝对支持我的,去萨丁尼亚岛养老是应该的,但绝未达到那时候,我们得先将某些人给安排好养老,随后才能考虑到自己,因为李必达乌斯向来都是大公无私的,对不对?”最后他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现在得加强对安东尼行动的监视和应对,此外——就要以退为进,叫安东尼和布鲁图这两个权谋白痴。尽情出丑,我们在随后发起全面反击!”
“你是说,六军团要撤出罗马城吗?”佩特涅乌斯与安冈第努斯询问说。
“当然,为什么不,马上我就全盘接收元老院的条件,将六军团撤到阿里米隆去休整。让安东尼和城内尽情地干吧,就像当初他对待兵变的老兵那样。现在只要屋大维与利奥、阿格里帕和梅塞纳斯回来,分别当时护民官与军事护民官,就能起到完全牵制他们的作用了,对了——我还有个棋子没用大动呢!”李必达最后好像想起了什么,悠然地说到。
大广场祭坛前,阿玛提乌斯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必达派来的使者,阿尔普与凯利,后面还有抬着匣子与陶瓮的许多奴隶,“这是骑兵长官赠送给你的活动金钱,五十塔伦特,另外你单独的馈赠,还有两处公寓楼与十个塔伦特,入夜后会送到你的宅邸里去。”现在聚集在“尤利乌斯火葬堆祭坛”前的愤怒民众越来越多,已趋于五万之众,甚至有不少退伍老兵还悄悄送来各种武器,短剑、猎矛和小型盾牌,武装这些人,阿玛提乌斯果然不愧是克劳狄衣钵的继承人,不,出身寒微的他,与克劳狄相比起来,在质朴和演戏上更胜一筹,大伙儿都相信他是马略的孙子、凯撒的亲人,甚至他现在都能前往科尔普尼娅的宅邸,前去问候这位可怜的遗孀了,“我们就等着两位骑兵长官下令,让我们这群人,成为杀害凯撒凶手永远的恐怖。”这是他一而贯之的口号。
现在看到李必达又送钱来了,阿玛提乌斯自然是感激涕零,但是凯利随后叹口气说,“不过骑兵长官随后不能再继续公开支持你了,他希望你马上就将祭坛前的民众给撤离。”
“为什么?”这下阿玛提乌斯更加惊讶了。
“他叫我转告你,因为凯撒的凶手已经可以反扑了,他自己马上都要被取消骑兵长官头衔,排挤出罗马城。所以你身为尤利乌斯事业的衣钵传人,虽然得到了民众如此大的支持,但还是低调些好,因为另外位骑兵长官安东尼的五军团马上就要进驻进来,到时候可能会采用军事弹压手段来对付你们。”
“请转告李必达乌斯将军,阿玛提乌斯是不会半途而废的,因为我是马略的孙子,这个身份不是依靠我前半生的到处吹嘘得到的,而是李必达乌斯将军给予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在这短短时间内得到了所有人的承认——请骑兵长官放心,我阿玛提乌斯既然背负了这个身份,就绝不可能是投机分子,我要为凯撒阁下复仇雪恨,那就必须坚持在这里。钱财和礼物我会当之无愧收下,那还是请骑兵长官阁下期待我的表现好了!”阿玛提乌斯慷慨地说到,“钱我是会分给所有民众的,但是是作为战斗的经费,而不是遣散经费。”
说完,这位跳上了祭坛上,先是仰面哭泣起来,接着对所有的民众陈言说,“马上我就要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数万人都惊呼起来,表示不可相信。
“是的,我的挚友刚才就劝诫过我,因为马上在元老院的纵容下,凶手和叛徒就要联起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