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时候,富丽维亚忽然出现在房间的门阍前,她扶着柱子,看着安东尼,脸色被惊吓得惨白,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吓得安东尼也站起来,询问富丽维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遇到了了不得的邪灵了,但富丽维亚却根本说不出来话,良久才冒出句,“马可,你不会相信眼前所见到的,绝不会。”
于是安东尼带着十二分的狐疑,走到了弯曲的回廊前,但见两排柱子和火光的尽头,站在处壁画下,一个浑身蒙着斗篷的人,慢慢去除了遮挡,对着安东尼说,“好久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安东尼脱口而出,就是这句话......
五月的布林迪西港前,正是片最为繁荣的景象,码头上的工人们一半在往船只上装卸货物,一半就呆在仓库雨檐下讨论着罗马城里的各种传闻,多半是关于凯撒之死的,其中一位吐沫横飞,“依照我的看法,现在卡皮托儿山上,还是那个异邦人将军李必达乌斯,还有安东尼,还有布鲁图他们在角力,说真的我们真不知道应该支持哪一方,李必达的法案曾经给行省带来的好处最大,现在许多意大利人和高卢人都支持他;而安东尼,和凯撒的关系最亲,并且元老院似乎也看重他;最后布鲁图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同情啊!”
另外几位开始起哄反对。“布鲁图那家伙有什么可以同情的,听说凯撒把他当儿子来看待,结果他却把凯撒骗入剧场。和别人合谋杀死他。”
“你们这些虫豸不懂,这正是布鲁图家族值得尊敬的地方,他们不会被私情所收买,要不然罗马早就是王国而不是共和国了,你说你们谁愿意站在凯撒的面前,称呼他为国王?”吐沫横飞的那位情绪激动地反驳说,那几位果然都摇头。毕竟“国王”这种称呼在整个国家,无论哪种阶层心目里都是个忌讳到不能多言的名称。就像是被下了魔咒般,伟大像凯撒那样,不就是因为相当暴君,结果被最亲近的人给手刃掉了吗?
结果不知不觉里。有几个年轻人,站在了这群人的面前,领头的大概十七八岁,其余的年龄都与他相差无几,随后那个带头的黄色头发的,就问对面那个滔滔不绝的人,“他们诛杀凯撒,是因为凯撒是暴君,还是因为凯撒有相当暴君的想法呢?”
那汉子抬起头来。摸着粗鲁的胡须,心想这群人大概又是从什么同xìng_ài成风的希腊留学归来的,现在罗马人都被他们沾染成什么样子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都出去嫖妓,而不是和几个年轻男人并肩牵手,于是就顶撞了句,“可不是嘛,虽然我同情凯撒。但他确实是想要当暴君的!”
“那元老院应该公开宣判他,而不是纠集几个心怀叵测的人。将他卑劣刺杀掉。”那个黄头发的带着点愤怒说到。
结果旁边一个,急忙上前说到,“你看看图里努斯,意大利的人们果然对这桩公案都是如此看法,我想我俩的辩论也可以做个终结了,下面我们应该前往西西里和萨丁尼亚去继续游学了。”
待到那群人离去后,几名码头工人便放弃了对政事的争辩,他们毕竟只是不了解内情的群氓,便又开始玩起了掷骰子游戏来。
待到走到拴着骡马的厩舍前,利奥低声劝说屋大维,“图里努斯你应该谨慎,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苦和愤怒,但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出现密探和杀手,因为你是凯撒巨额财产的继承者,针对你的袭击随时可能发生。”
“利奥说得对,我们应该绕开布林迪西,它太大了,方便我们容身,但是也方便敌人容身,你现在可得好好的。”阿格里帕也这样说到。
随后,梅塞纳斯便提议说,在布林迪西港左近,有个叫卢比伊的小城镇毫不起眼,但是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我们可以暂且到哪里去,“我父亲在那儿有几个产业可供容身,接着我派出骑兵去罗马探听并带回消息,再看看前方是否有圈套在等待着我们,只要等到李必达阁下的指令我们就行动起来。”
“好,但我们不要过分消极,到了卢比伊后,我们就亮明身份,并且宣布要参选今年的护民官,凯撒的孩子可不会遮遮掩掩,更何况正义和时运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屋大维而后跨上马背,扬起马鞭说到。
卢比伊是个簇拥在各色灌木和溪流间,风景秀美的小城,在孩子的欢笑追逐里,一行人进入了城门,接着屋大维就突然对梅塞纳斯说,“你父亲在这里的产业,大约可以值得多少钱?”
对方耸耸肩膀,说我可不清楚,但是五十万到一百万塞斯退斯还是足以的,结果屋大维直接说,“我的挚友,现在你可以将它们全部抵挡变卖掉借给我,我马上会在舅公的遗产里加倍偿还你。”梅塞纳斯微微吃了惊,但并未说什么,而是很快就来到了处庄园前,里面的奴仆和杂役,见到是少主人来到了,急忙列队出来迎接,还以为是这帮少爷们学院日子过腻歪了,过来小住休憩段日子,但梅塞纳斯下面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很吃惊,“叫管事来见我,带着财务奴隶一起来,我要将这些庄园在三日内全部折卖掉。”
他家的管事动作是迅速的,既然少主人这样吩咐那就得做,反正动的是产业不是人,两天不到的功夫,摆在屋大维面前的,已经有了二十万塞斯退斯的金银现款,还有些依旧在转账的过程当中。
“不够。”屋大维说到。
下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