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耳其,只要是出自一名基督徒之手的礼物,哪怕再微小也会遭到猜疑。”——1835年在伊斯坦布尔帮助奥斯曼帝国训练军队的老毛奇沮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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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拉斯私自逃跑后,罗马城的元老院是一日三惊,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得知李必达军队的具体动向:他们会不会沿途洗劫城镇?会不会攻击罗马?会不会......“褫夺马路拉斯的所有官衔,另派遣其他的使节前去。对的,是全权使节,可以和李必达乌斯商议任何有关于官位和军团的事情。”西塞罗在元老院鼓动着,但反对的人员也越来越多,态度也日益激烈,这群人死到临头了,还不愿意折衷妥协,要死抱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力,到进入坟墓的那一刻为止。
时间就这样推移下去,每当个星辰升起或坠下时,意大利的南部、中部,与西西里其他地区,都不断有城镇投降李必达,它们当中大部分是乐意的,因为是拉丁同盟城市或者殖民地,都是拥护着先前李必达所提出的埃米利乌斯法案,而害怕元老院会反攻倒算剥夺它们的权益,但也有少部分是心不甘,不过这些对于李必达而言都问题不大——由于他只要求,沿路和周边的城市,按照各自的人口规模、经济繁荣程度,上缴不等额的钱财货物就行,李必达把它们拿来贮藏在军队金库当中,用于兵士的赏赐和犒劳,作为回报李必达严禁军队驻屯在城市当中,同样都宿营在野外,对私自骚扰民间的兵士毫不容情地处以极刑。所以推进的速度是极快的。
待到坎佩尼亚的边界线时,元老院的使节已经开出了“就任独裁官”的价码,但李必达嗤之以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就将他们给打发走了。因为他明白元老院里肯定用群不知死的,在明里暗中反对这个任命,他和庞培不同,对这些虚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不过,而后让协和神殿所有人松口气的是,李必达的四个军团,就在坎佩尼亚那里停下来,不知原因。也许是等待什么,也许是畏葸什么,也许是发生了什么。
西塞罗的信件,与李必达的令牌官在同一时刻,抵达了屋大维的营地,距离穆蒂纳城大约十个罗马里左右,与安东尼的围城阵地相距有四五个弗隆,被许多山地与河川分割开来。
安东尼也急速从围城军里抽出了五、八、十,这三个战斗力最强的军团,以及所有精锐的骑兵(大约有四五千人)。回头来对付“亲爱的小孩子图里努斯”,但在战斗动员上,安东尼却隐瞒了一切。他对所有的百夫长、十夫长与骑兵队长发言说,“这些全是元老院授命,在意大利新募的菜鸟,他们没有训练和战斗经验,连装具都不全,骑兵也少得可怜,这些人只是作为支援狄希莫斯的援军存在的,是协和神殿和西塞罗这群哔人徒劳无益的产物,我们很轻易就能将他粉碎掉——你们全是昔日追随凯撒的功勋军团。首席百夫长胳膊上的阿米拉比罗马贵妇满身的首饰加一起还要多,再加上我的聪明决断。在短时间内我们就能击败这支军队,只要这军队失败了。穆蒂纳城也就无法支撑下去,只要进入穆蒂纳城,杀掉狄希莫斯,我宣布可以取消纪律和宵禁,大纵三日。”
“可听说穆蒂纳城自己都饿死人和兵士了。”十军团长色克底流斯带着疑问说到。
“那就劫掠整个山南高卢行省!”安东尼将手一挥,十分大气地说。
会议结束后,安东尼走出帐篷,巡察勤务时,发觉利奥与文书们坐在一起,还是在营地的广场上,为兵士写家书——因为自从元老院的通牒下达后,所有人都很担心继续追随安东尼,家业和亲人会不会遭到迫害。
“没关系的,据说西塞罗只是加税而已,并没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和财产。”每写完一封信,利奥都要如此宽慰番。
“你不应该太宠溺这个小娃娃,想当年苏拉对所有人说,当心那个叫凯撒的浪荡少年,他连长袍束带都不好好束。”旁边,走出了披着斗篷的库里奥,“而我今天要警告你马可,当心这个叫利奥的。”
“为什么?”
“因为他连睡觉就寝时,就规规整整地系着束带。”
安东尼噗嗤笑了出来,而后并不以为意,“从后面营市里选出几个妖冶点的妓女,送到他的帐篷里,叫他松松束带,李必达父子都这副德性,假正经。”
接着,安东尼与库里奥,将八军团拆分开来,沿着屋大维四个军团的阵线对面,利用山丘、堤坝与沟渠,设立了七座连环营寨,让屋大维认为他是要持久守御,或者先取穆蒂纳城,在来全力击败自己。
“作试探性的攻击。”屋大维下令说。
而后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地带,展开了激烈的骑兵战,不得不说安东尼选择阵地的眼光独到,这里恰好是块狭长的平原地带,骑兵不费什么功夫就能纵横驰突,战了整整两日,屋大维本来就不多的骑兵队伍就几乎被打废了。
屋大维而后企图采取政治攻势,他不断带着扈从和旗标出现,并且要传话或者捎信给对方的官长,不过安东尼也早有预备,他派去领队作战的都是亲信的百夫长,并且每战必换,根本不给屋大维渗透攻心的机会。
另外,屋大维始终发觉,不管是十二军团和六军团,还是潘萨与赫久斯的两个军团,都他的指挥都采取着消极态度,也许大伙儿根本看不起他的资历和威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