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人手握有莫奈名画《野罂粟》,无论用什么方法,赶在其他比赛者前把它弄到手。”
耳机此时在史密斯耳上挂着,他把肖白的话跟缪宇复述了一遍,道:“我们开始搜集资料,找出这幅画究竟是哪个收藏家手中吧?”
“嗯。”缪宇应了一声,他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仙希钻石的任务他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没道理主办方还会故意安排这样一场偷东西的任务给他。
他脑中思索着这个,想了想道:“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先寻个清净的地方。”
以往缪宇和肖白在一起,都是肖白负责检查周遭环境是否安全,这次史密斯一看就知道缪宇对这方面并不擅长,在找了一家宾馆下榻后,很自觉地把房间细细摸索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对缪宇比了一个手势。
史密斯往床上一坐,打开宾馆电脑,道:“我请人远程控制了这台电脑,我们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事后他也会清理痕迹。《野罂粟》确实曾经在丹麦一名叫克劳德·约尔的收藏家手中待过一段时间,可惜后来这副名画被盗,已经不知去向了。”
他说完看缪宇还是恍恍惚惚,便咽下了后半句“我让人把附近曾经对《野罂粟》感兴趣的收藏家名单都列了出来”。
缪宇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走神,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史密斯自然不会打断,耐心在一边等着。
好一会儿后,缪宇才道:“能给我详细说说这幅画被盗一案吗?”
史密斯看了他一眼,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后就跟他大概讲述了事情经过。
克劳德·约尔是一家本土集团的控股人,也是当地很出名的油画收藏爱好者,《野罂粟》就是他最为得意的藏品,并为此投了巨额保险,请了丹麦最出名的私人安保公司为这幅名画保驾护航。
可惜约尔庆祝五十岁大寿时,在私人游艇上对着你自己的亲朋好友展示了这幅画,却在宴会期间被盗,这幅画自此不知所踪。
史密斯重点介绍道:“在场的大多数都是身家不菲的行业人士,其中也不乏对《野罂粟》感兴趣之辈,嫌疑人的范围很大。”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我请朋友帮忙查过了,画被盗三年,没有在黑市上听过相关风声,也没听说有哪位收藏家得到它。”
如果是为了钱,估计早就转手了,偷了画这么多年没消息,估计就是私人珍藏,这情况是最难找最棘手的了。
缪宇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问道:“画主为这幅画投了巨额保险,还是找的一家私人安保公司?”
史密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再出去打电话,不一会儿后回来,低声道:“当时正值全国性的金融风暴,他的公司生意并不景气,还是安保公司赔偿的这四百万美金救急,帮他挽回了一部分损失。”
缪宇听他介绍基本情况时就猜到了,此时更是笃定道:“监守自盗。”这情况在各地也屡见不鲜了,别以为只有穷人才会骗保。
史密斯却道:“金,你这样莽撞推断,是不是太主观臆断了?这是冥王星,不是三尖两刃。”
冥王星坏事儿干了不少,又不是中国古代劫富济贫的侠盗,凭什么认定他们只偷坏人的东西,不偷好人的东西?还就这么直接把克劳德·约尔定义为坏人?
史密斯倒不介意暂时把主动权交到缪宇手上,可要是缪宇判断失误,他当然会指出来,一旦任务失败,可得一并算到他们两个头上。
缪宇一笑:“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虽然说是精诚合作,但他并没有详细解释。
他本来以为说服史密斯很要费一番功夫,毕竟换了自己也没法因为对方语焉不详的一句话就接受这个解释,但史密斯定定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道:“那好吧。”
缪宇心头一跳,他之前给史密斯报了一个“金俊奎”的假名,自然也知道“史密斯”也是假名。可看对方这个反应,似乎已经猜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东亚人,男性,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笃定冥王星分派的考验不会是非正义性的纯偷盗任务,说明这年轻人三观比他们都要正,似乎接受过正统教育。这目标确实很明显了,史密斯故意对着缪宇一副“我猜到了”的模样微笑,就是为了告诉对方,他刚刚走了一步臭棋。
缪宇有些微的懊恼情绪,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操之过急了,若是一点点着手研究案情,再有意把调查方向往巨额保险上引导,就不会让史密斯这么轻易看穿他真实身份。
这个失误不可谓不大,都因为他之前接连小胜了几次史密斯,才低估了对方的能力。
缪宇眯了眯眼睛,倒是很快恢复过来,简单反省了一下自己,若无其事说道:“究竟是不是骗保,以目前的线索来看并不能完全确定,但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们就不用费心筛选《野罂粟》在哪个收藏家手里了,直接找到克劳德·约尔头上就可以了。”
史密斯见他调整好情绪所用的时间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少,在心中叹息一声,也投入到比赛中来,应道:“是不是在他手里,我们试探一下便知道了。”
试探的法子很简单,被骗保的那家保险公司也是实力雄厚之辈,但当年的直接负责人承受不了太大的压力而自杀了,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史密斯也是此间老手了,简单调查了一番引咎自杀的负责人,跟肖白申请技术支援后,就拨通了克劳德·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