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秦疏性情坚忍,也慢慢不能够忍耐下去,开始克制不住,呻吟声渐渐凄厉,人也不由自主挣扎起来。疼到最厉害的时候,他近乎神志不——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几乎就要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以易缜的力气,竟然险些按不住他。
易缜从一开始就惴惴不安,他虽然满心忧虑,也不敢往坏处去想。对于新生命出生的艰难,并没有料到会是这么惨厉的程度。
他看着秦疏辗转呻吟,渐渐不能克制的惨呼声混杂在雨声里,偏偏尖利得有如刀子扎在心里,疼得几乎不能呼吸,只恨自己无计可施,不能替他分担一丝一毫的痛苦。
他上过战场,见到不少生死,残肢断腿的伤员也亲见不少。却从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生生疼成这样。若说之前虽然担心焦虑,他总觉得总是能够熬过去的。现在易缜恐惧起来,眼下仿佛地狱一般的幕,仿佛不会结束。而他很清楚这么疼下去,是会死人的。他猛然意识到,如果秦疏撑不过去。秦疏是会死的,有可能带着他腹中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