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却不是什么都不懂,哥哥性格木讷,不会说话,之前还多谢姐姐关照了。”
鸿羽松了口气,纵然之前有些心思现下也打消了,这位小夫人是个明白人,“说什么关照,也是季少爷把我们当人看,从不曾为难我们,肯听我们说话罢了。”
“姐姐不必妄自菲薄,你见过的场面多,心思剔透,说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
鸿羽心里颇为动容,这兄妹俩真是……心好得叫人自惭形秽,“夫人真是折煞我了,我们这些女人说好听点是清倌,在外人眼里还不是在男人堆里打滚,迎来送往,与妓女有什么区别。”
亲卿牵起她的手,认真道:“能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中守住本心,姐姐的心比寻常女子还要贞洁。”
从来没人这样对她说过,那些人只会说她傻,送上门的银子不要,她也时常怀疑自己,身在这俗世中,还想坚持什么,而这一句话,她觉得之前的坚持值了,回握住她的手,“妹妹,你愿意叫我一声姐姐,我就不要脸认了你这个妹妹,以后但凡有用得上我,我一定竭尽所能,绝不二话。”
亲卿说的话皆是发自肺腑,无意竟结下善缘,她也乐于认这个性格直爽的姐姐,两人相谈甚欢,相逢恨晚,鸿羽回去还意犹未尽。
她家少爷左拥右抱,一个捶腿,一个喂葡萄,慢悠悠道:“回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鸿羽感慨,“亲卿妹妹真是个妙人。”
“看你这表情是爱上她了?难怪对少爷我不感冒,原来是爱好独特,你们俩可要小心了。”身边两个美人被她逗笑了,“只要不是爱上少爷,爱谁都好。”
“本少爷英俊潇洒,家财万贯,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两个美人笑笑不说话,鸿羽瞪他一眼:“少爷你是故意不告诉我季少爷的妹妹就是他夫人的吧,还说季公子对我有意,要我与他多亲近亲近,你就是成心想看我出丑吧?”
觐知一脸无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少爷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三双美目齐齐瞪他,你就是!
少爷大手一挥,“出去,我想静静。”
三美人习以为常,笑嘻嘻走了,屋中安静下来,觐知闭目沉思,片刻后睁眼,从袖中取出一副小画展开,那画似是随手勾勒,不过寥寥数笔画中人便生动地像要脱画而出,可见作画人的功力和与画中人的熟悉,他摩挲着画中人的脸,“果然真人更叫人心动啊。”
重新上路进程就比开始快了很多,原因嘛,便是赶车的人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发泄,跟马较上劲了。
马车飞驰,车中人倒还安逸,还能稳稳端着一本书念着。
“哥,休息一会吧,摇摇晃晃的伤眼睛。”
大哥依言放下书,闭眼养神,一双小手悄悄抚上了他的太阳穴,轻柔为他按捏,车中氛围宁静温馨,帘外突然伸出一个大头,瞪着大眼往里看,对上亲卿悄然变色的脸,又一脸幽怨地缩了回去。
大哥睁眼,亲卿一肚子怨气亟待发泄,“哥,你看他!”
大哥拍拍她的手,安抚道:“马上到了,再忍他两天吧。”
她忍不了了,一路上最解乏的消遣都享受不了,简直度日如年。现在只要他和大哥在车厢里亲亲摸摸,那个大头就凑了进来,硬要加入,顿时什么气氛都被他破坏完了。这人完全不顾地点不顾场合,发起情来拉也拉不住,弄得他和大哥也只能发乎情止乎礼,能看不能碰,她都要疯了。
老三也委屈,他那玩意儿太大,总是弄疼她,她不让他碰,他也忍不了眼睁睁看她和大哥亲热,明知道她不高兴,他还是执拗地坚持。
亲卿下车方便,老三亦步亦趋跟着,看那么个大块头可怜兮兮杵在那,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她心也软,不是不想和他做,实在这人器巨大活巨烂,感觉巨糟,真是谁用谁知道。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等到了京城好好调教,应该勉强能用。
回车上翻翻捡捡找出瞄了眼,脸红了,“拿这出来干什么?”
亲卿随意翻着画册,“给季仲弈看啊,让他学习学习。”
大哥把书接过来合上,“我看不用。”那家伙本来就憋坏了,再给他看这个,不是找事吗。
“那给我看看。”有几个姿势不错,她还没试过。
大哥不给,转身把书收起来了。亲卿眼波一转,扑在他身上,笑得狡猾狡猾的,“说起来从哪弄来的啊?画得真好,姿势新颖,作风偷偷藏着的,被她无意中翻出来,早看过了,还以为她不知道呢。
老大脸越来越热,他能说自从看了她和爹爹后受了刺激托人弄来的吗?拉开贴在身上软绵绵的身子,“我去外面换老三。”
马上被亲卿拉住,“我不问就是了。”她撅了撅嘴,“还是念书吧。”
老大正了正身,喝了口水,亲卿拿来书,翻了几页,递给他,“从这段开始念。”
他没细看,静心开念:“夫天地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这书是不是哪里不对?
亲卿睁着大眼看着他,”继续啊。”
“……其坐卧舒卷之形,侧背前却之法,出入深浅之规,并会二仪之理,俱合五行之数。”
再迟钝也发现问题了,小狐狸索性不装了,小手抚上男人要害,“哥哥继续念啊,他不会进来的。”
确实他们念书的时候,老三是最消停的,那家伙最不爱念书,听到书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