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捧了一把冬枣,捉起一颗扔进嘴里,也不嚼,只是在嘴里咕噜着,时不时瞄上夏和瑜一眼。
夏和瑜摆弄着几张从宛州城寄过来的书信,上面无太多内容,只是夏景的一些嘱咐。
夏和瑜看罢就将信收了起来,起身伸了个懒腰,来到江临渊的面前,捏上他的脸,倾身覆上唇,舌尖一勾,将他嘴里的冬枣勾到了自己的嘴里,大肆嚼着。
江临渊白了夏和瑜一眼,又向嘴里扔了一枚枣子,含糊不清地问道:“甜吗?”
“甜得很。”夏和瑜笑道。
江临渊嚼开了冬枣,吐出了核子,顺手将核子扔到了火堆里,发出一声了轻微的“毕啵”声。
这时本来窝在床下的小狼从床下钻了出来,有些迷糊地蹭了蹭江临渊的脚。
江临渊把手里的枣子都塞到了夏和瑜的手中,道了句:“赏你了。”之后弯下腰,将小狼拎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揉了揉它的脑袋说对夏和瑜说道:“这小东西长大一圈儿了。”
夏和瑜啃着枣子,道:“整日不是吃就是睡,自然是长得好。”
江临渊笑了笑,道:“这样多好,什么都不用想。”
夏和瑜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在若有所思,放下手里的几颗枣子,拎过桌上的小狼,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帐帘子后,不由分说地将小狼扔了出去。
“这小畜生还是出去动一动比较好。”夏和瑜转脸对江临渊说道。
小狼被扔在帐外的一片雪地上,翻了两圈儿,顶着惺忪的睡眼趴卧在雪地上,一脸的疑惑。
江临渊走到帐门口,抬脚将夏和瑜也踹出了营帐,道:“那你给我陪它出去动一动。”
夏和瑜踉跄着被踹出了营帐,转回身刚要骂,就见张翎打远处走过来向他挥了挥手,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墨色长袍的人。
夏和瑜理了下衣服,迎过去问道:“怎么了?”
“将军。”张翎拱了一下手,向夏和瑜走近一步,侧身指了指身后的那个人,说道:“易州使者求见。”
夏和瑜歪头打量了一下张翎身后的那个人,这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发色半黑半白,脸色有些发青,上面布着些许皱纹,一双眼睛低垂着,极为恭顺。
“易州使者?”夏和瑜向那使者走近了一步说道:“找我何事?”
“将军。”使者声音有些沙哑地唤道,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我家主人请将军府上一叙,算是给将军接风洗尘。”
“不去。”夏和瑜翻了他一眼道,转身准备让张翎把这传话的家伙送出去。
“那将军!”使者见夏和瑜转了身,忙提高了音量唤道,“我家主人还问,夏将军可有什么想要的?”
夏和瑜慢慢回身,冲着使者笑了,说道:“你若有话可以直说。”
使者顿了一下,再次行礼说道:“夏将军,我家主人深知,若是不靠山谷之险,是不足以抵抗将军的,所以我家主人问,将军若要北上,可否绕开易州。”
“是李素没心思管你家主人了吧。”夏和瑜抱着胳膊道,“不然你们家主人会跟我如此低声下气?”
使者苦笑了一下,李素迫于形势自保还来不及,哪有功夫再派兵向易州来,易州州史见夏和瑜驻扎在城外也没个动静,心便在外面悬着,实在憋不住了,这才派了使者来问。
“也好。”夏和瑜看了使者的表情就明白了,说道:“我可以绕开易州,只是你要叫你家主人给我准备一堆好马,不用多,一百匹就够,如果你家主人同意了,我们驻扎到春日便走。”
使者露了笑颜,道:“将军放心,不过一百匹马而已,两日内就能送到。”
夏和瑜也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送走了这个使者。
江临渊一直就在一旁听着,待那使者走后,才拎过仍趴在雪地上的小狼,抖了抖它肚皮上的白雪和碎土,走到夏和瑜身边轻轻“啧”了一声,道:“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
夏和瑜抿着嘴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问道:“我怎么了?”
江临渊把小狼勾在胳膊上,道:“别人的东西你拿着,别人的城你一定还会照打,可怜那易州州史,陪了马又折了兵。”
“不要白不要,都找到我头上来了我凭什么拒绝。”夏和瑜挺了下胸脯道。
“啧啧,言而无信之人,何以取信于天下?”江临渊摇头道,虽然是责备的话语,却没有多少责备的语气。
“兵不厌诈,再说我这都是跟你学的。”夏和瑜道,“可惜这点儿道理,他家那州史不太懂。”
“不懂更好。”江临渊嘀咕道。
转日下午,那使者就赶着一个马队从易州城门出发,来到了夏和瑜的营帐前。
夏和瑜数了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匹马,这些马儿身强体健,虽然和好的蒙古马比还有差距,但却比夏和瑜营里的那些马好上太多。
纵然如此,夏和瑜还是冷着脸,向那个使者说道:“你家主子可真会办事,说是一百匹就是一百匹,多一匹都不会拿给我。”
那使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头在一旁赔笑。夏和瑜训了他半晌也累了,便不耐烦地挥退了他,亲自带着这些马向营后的跑马场去了。
元文栋早就带着自己选好的一些骑兵等在跑马场了,远远地看着夏和瑜牵着头马走过来就迎了上去。
夏和瑜把手中头马的缰绳交到元文栋的手上,说道:“你觉得这些马儿怎么样,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