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全世界看着我怎么操他。”徐知着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撒谎撒得连自己都会相信。他在进门前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山看出自己紧张,可话说到这里,恍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看就看了。
“你是不在乎,那他呢?”山嘲道:“人可是个大学老师。”
“我早就嫌他成天忙来忙去,不知道忙点什么,还不如乖乖到缅甸来陪我。”徐知着毫无表情的脸上刻意露出一丝笑,但因为那通身的煞气,看起来意外的残忍,好像站在尸山血海间冷笑的一尊凶神。
“你他妈还真不是个东西。”山乐了。
“说个我能接受的条件。”
“听说你在查我。”山故作痛心。
徐知着心里一松,冷硬的说道:“我可以不查。”
“那我也可以不发。”山关掉视频,从床上站起,走到徐知着身前:“我就不说什么会把母带消毁的话了。另外,我得承认,那小子不错,看着挺正经,没想到上床这么浪,够骚够贱,我喜欢……啊!”
“嘴巴放干净点!”徐知着咬牙切齿。
山猝不及防,被徐知着一巴掌抽了个正着,一时头晕目眩,舌间全是血。他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地抹过唇角的血渍,露出意味深长而诡异地笑:“我说我要干死你,你都笑得出来,我说他一句,你就受不了,这么喜欢他?”
“我的人,没你说话的份。”徐知着心里发慌,脸上更不敢表露,眼神凶得像两把尖锐的锥子,楞生生扎着人。
山哈哈大笑,指尖弹了几下,说道:“滚吧,什么时候把事儿办完了,再找我谈,让我相信你真的不查了。”
徐知着的确也呆不下去,他实在也懒得多看山一眼,像是要逃离瘟疫一样飞快的逃离了这个房间。
清晨的阳光温柔得像情人的手指,徐知着站在这明媚的清风水影间,脑中一片茫然,他从长长的栈道一头走到另一头,看着水鸟们一只只跃出林间,伸手摸了摸口袋,发现还有些零钱,便去服务台买了一盒烟。
徐知着闭上眼,像沙盘复局那样回放这几天的经历,从专业的安保角度,蓝田的缅甸之行漏洞多得就像个筛子,那很正常,普通人的生活总是漏洞百出。
山给徐知着狠狠的上了一课,让他明白什么叫剑走偏锋,什么叫毫无下限。那人如此简单就翻了盘,付出的代价不过是五个摄像头和买信息的一点小钱。徐知着苦笑,笑自己的幼稚与无能,笑这个世界的诡谲与狡诈。
我当时真应该杀了他!徐知着抽完一根烟,不无遗憾的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蓝田一觉睡醒看不着人,才想起某人说要看早饭,竟看到了午饭时分都还没回来,洗漱干净出来找,却发现这家伙正躲在角落里抽烟。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徐知着看见他直觉就是一惊。
“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出来?”蓝田脸色沉下来,以为徐知着还在翻昨天的旧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知着自觉昏头,伸手揽上蓝田的肩膀:“先回屋,公司出了点事。”
“怎么了?”蓝田关切的问。
“我可能结了点仇,要处理。德国人那个矿,现在有风声说是有人故意闹事,让我给压了,挡人财路了。”徐知着认真看着蓝田的神色。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蓝田莫名其妙:“是他们请你过去维持秩序,你只是尽职而行。”
“是啊。”徐知着心里安定下来:“那帮混蛋就是乱咬。”
“会有危险吗?”蓝田有些忧虑。
徐知着拉过蓝田手指,用力握了握,笑道:“要伤我,还是不太容易的。”
“得瑟。”蓝田嘲道。
徐知着只是笑,除了这个笑容,他做不出更多的表情。
他们今天坐下午的飞机回曼德勒,明天下午蓝田从曼德勒直飞北京。徐知着本来想安排蓝田住大酒店,现在存了心理阴影,把酒店房间退掉,直接回了宿舍。蓝田倒也不介意,毕竟那地方也不差。
虽然明知道此地保安严密,徐知着还是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房间。蓝田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看着他登高爬低的在家里摸来摸去,忍不住问道:“找什么啊?”
“我总觉得有蚊子。”
蓝田一下乐了:“那你点个蚊香不就得了?”
“你不知道,这地方蚊子特别厉害,蚊香都薰不死它,别回头把你薰死了。”徐知着看着蓝田笑,阳光暖暖地铺进来,明亮里带了一点点微黄,像一团甜蜜松软的蛋糕。
徐知着很感慨,人和人怎么就能差这么多,蓝田是多好的一个人,看着他就高兴,这么好的人,于千万人中让他捡着了,真是福气。
“胡说,朕是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他是昆虫纲双翅目蚊科,都不在一个门类里,毒药都不共用。”蓝田卖弄学问。
徐知着看着他那个张扬肆意的样子,不自觉又想起秦飞,冒冒失失给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蓝田也没怨恨过他,当时日子不好过,也就是一个人站在阳台上默默抽烟。徐知着想到这里才觉得安稳,无何如何,蓝田是个大度的人,他是讲道理的。只要蓝田不会离开他,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徐知着暗自决定把那些肮脏的烦恼都暂时扔到门外,蓝田的假期还有最后一天,一分钟都不应该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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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检查完屋子,一时找不到事儿干,便从保险箱里拿了两把枪出来献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