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决?!”元乾明说得咬牙切齿的,显然是因为事情紧急,没有时间跟元青青算前帐。
“这——”元青青语塞,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直眨眼睛。
元乾明叹了口气,拍了拍元青青的肩头:“朕倒是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让那个坤罗这么——唉……”
元青青也深深地叹了口气:“儿臣也是不知,不过是宫中见了一面,再在行馆中见了一面,甚至还出言相激,并且狩猎还取得了胜利。依儿臣之见,那坤罗倒是应当对儿臣恨之入骨,又何来——何来联姻之说啊。”
元乾明又是叹了口气,好像叹不完的样子。
“你已去西北一趟,依你之见,邢征远打外夷可是打得过啊?”
元青青思考了一下:“若是让儿臣来说,邢将军有必胜的实力。”
“那好。”元乾明已经疼得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皱着眉头硬抗,“你先回,莫要让那坤罗见到。”
“是。”元青青起身准备离开,终究还是说了一句,“父皇还是要照顾着自己的身体,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元乾明靠在椅子背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孙高亭朝着元青青弯了弯腰,把他送了出去。
元青青一路上有惊无险地躲着坤罗回到了房间,半路上还被不小心“杀”出来的小太监吓了个半死,还好被池北挡了一下,总算是没有失态。
可是刚到房间,元青青就又被吓着了,因为坤罗就坐在自己房间的凳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连蜡烛都没有点。
“吓!”
其实坤罗那张脸在把胡子挂掉之后和池北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却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狂放,但是冷不丁出现在元青青面前,还是比不上池北带来的美感,只有惊慌。
池北迅速移动到元青青身前,长剑还在剑鞘中,但是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坤罗,完全不眨眼。
坤罗笑了一下,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元青青被吓了一跳,紧紧地抓着池北背后的衣服,贴到了他的后背上,生怕自己一松手就被坤罗抓走了。
但坤罗也只是凑过来说了句话,就潇洒转身离开了,留给元青青一个让他难以忘怀的背影和无限心惊。
“池池北。”元青青舌头都打颤了。
“在。”
“你,你留下。”元青青也顾不上邓三福在不在了,还是先保着自己的小命要紧。
“是。”
其实邓三福也没有说什么,刚刚坤罗的出现也让他下了一大跳,差点没坐在地上,还是觉得池北和元青青待在一起安全一些。
“你来。”元青青已经脱掉外衣上床,看到池北还站在门口,就招呼他道。
池北心里一紧,怔了一下,还是往床边走去。
“明晨估计还有一场恶斗,我便睡了,你可自行休息,外边一半的床铺留给你,被褥还在柜子里。”元青青难得这么絮叨地吩咐,也难得记得这么多东西都在那儿放,“茶水不够自己要……呵,睡了。”
元青青说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下午都在担心坤罗的事,刚刚又被吓了一下,放松下来之后困意就涌上来了,翻身面向里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池北没想到居然这么平稳地就解决了睡前的大事,还有点不敢相信。在床旁边站了一会儿,元青青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池北犹豫了一下,把桌子上的蜡烛熄了,又返回床边,缓慢地坐了下去。又想了半天,终究是没有躺下去,单单只是坐着。
第二天晨起,元青青醒来了之后,甚至都没有胆量睁开眼坐起来,一直赖在床上。
邓三福在外边等得着急,眼看着升起来的太阳,几次都想敲门进去,但是想到了前一日晚上的情况,举起的手又几次都放了下来,仍就是在门口绕着圈干着急,总算是憋不住敲了敲门。
池北扭头看向床铺,他早就听出来元青青已经醒了,但是就是不起来,只好自己去应了门。
“邓公公。”
“池都领,殿下可是醒了?”邓三福语速加快,并且还往里边看去。
“这……”池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在犹豫着,但是他的犹豫看在人精儿似的邓三福眼里,完全就不是事儿,邓三福直接一步就迈进了门里,朝着床铺走去。
池北自动把门关好,守在门前站岗。
“殿下啊,您醒了怎么还不起啊,这可是教老奴为难嘛。”邓三福苦口婆心地扑到了床边。
元青青无奈,只好睁开了双眼:“邓公公啊,就让我歇歇罢,实在是应付不来啊。”
“可是殿下也要出场啊,不然礼道不周,会被满朝文武议论的。”
元青青叹了口气,只好起了床:“拿衣服来。”
这次的告别地点是在狩猎场门前,元乾明都懒得再管坤罗一顿饭了,索性定在门口,说完话直接送人,而且文官武将们也都没在旁边跟着,凄凄惨惨的,还是坤罗带的人更多一些。
元青青本着大璟不输人更是不能输气势,雄纠纠气昂昂地站到了元乾明身后,直接就吸引来了坤罗的视线,看得他往后瑟缩了一下。
不过,坤罗看到元青青到来了之后也只是嘴角勾起,笑了一下,然后就冲元乾明点了头,右手放在左胸口,鞠了一躬,看样子是准备走了。
元青青纳闷,元乾明究竟是说了什么东西,坤罗居然能这样轻松地就离开了。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相当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