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为难它们。但眼下必然有不少眼睛在盯着那里。”
花城不能回鬼市,谢怜也不能带他上天界,万一被神官识破就糟了,所以二人才在人间人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谢怜微微蹙眉:“你放了假消息,但灵文流出了真消息。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何能识破你扮成了郎萤。”
花城道:“我不明白的是另一件事。”
谢怜道:“什么?”
花城道:“那臭道士‘天眼开’,我戏耍过他几次,还算有几分本事。”
谢怜赞同道:“嗯,的确如此,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花城道:“嗯,那么,他为什么会说,哥哥你唇上聚有鬼气?”
“……”
谢怜的手一下子收紧了,记起这只手还握着花城,又连忙放松。花城沉声道:“哥哥不要用哄那群傻瓜的话来唬弄我,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
谢怜心道:“大概,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忽然,他眼睛一亮,道:“等等,三郎,看那边。”
花城道:“哥哥?”
谢怜已经牵着他走进了路边一家甚为豪华阔气的大店。掌柜处的老板打量了一下这一大一小、一道一俗的奇特组合,道:“这位道长是想要点什么?”
谢怜把花城举起来,微笑道:“不是我,是他。”
花城在他手中歪了歪头。
一炷香后,花城从后屋走了出来。
原先郎萤那身十五六岁少年的衣服对现在的花城已经不合适了,谢怜特地给他挑了一件新的。一出来,谢怜双眼便陡然一亮。
好一个肤白若雪的小公子!
一身如枫似火的红衣,一双坠着银链子的小鹿皮靴,又俊又神气。他散着黑发,之前只是在脸颊右边辫了一条极细的辫子,谢怜忍不住给他左边也辫了一条,这下对称了,更显俏皮。最过分的是他的神情,睥睨生辉,气定神闲,哪里像个小孩子!这般反差,简直教人移不开眼。店里逛的姑娘们都惊呆了,围了一大圈,忍不住捂住心口,哎哟哎哟直叫。
花城慢悠悠走到谢怜身前,谢怜轻轻鼓掌,道:“果然,三郎还是最适合红色。”
花城无奈地扯了扯左边那条小辫子,道:“哥哥高兴就好。”
谢怜垂手揽着他,笑着去了店前,准备结账。花城这一身可不便宜,谢怜平日没有零用钱,也根本不会进这样的店,但他存了一小笔准备修房子的钱。现在,用不着修了,也不想再管其他的了,先给花城买了衣服再说。正当他一枚一枚铜板、一粒一粒碎银地慢慢点着数的时候,花城挤到他身前,“啪”的一声,拍了一片金箔在掌柜的面前。
谢怜:“……”
老板:“……”
姑娘们:“……”
花城道:“不用找了。哥哥,走吧。”
他拉了拉谢怜的衣角,负手率先出了店,谢怜笑了笑,也走了几步,忽然,花城又原样退了回来,撞进他怀里。谢怜扶住他肩膀,道:“怎么啦?”一抬眼,在街上人流中看到一个身影,也是心一提。恰在此时,老板道:“两位还想买点什么吗?”
谢怜举手道:“要的。麻烦把那件衣服拿下来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那天,殿下带我去了一家很豪华的店买名牌衣服(啥???
太子腌咸菜还是很有一手的。因为吃馒头喝稀饭都一定要配咸菜,这个他练了几百年比较有经验,而且腌咸菜大多数时间并不用管咸菜,让它们静静在那里发生化学反应就好。他大多数次失败是因为创新意识太强了。
☆、荒山岭大闹黑心店
老板愕然道:“啊?那件?道长您没搞错?”
谢怜肯定地道:“对,就是那件!”
说完就自己冲上去抓了那件衣服、提着花城就冲到衣庄后方,钻进了帘子里。这家衣庄甚为大胆,思路新奇,在店里设了一个可供换衣的小隔间,来买衣服的人可以当场试穿。众人懵然,须臾,衣庄门口路过一个华衣道人,边走边嘟哝边揉着额头,他身后跟了一大帮凶神恶煞、奇形怪状的和尚道士,见这衣庄里聚着许多人,不满道:“看什么看?!”
“唉,不要管了,快走吧,我又想去茅房了!”
“慢着,天眼兄,这边人多,不如问问她们有没有看到吧。”
“各位女施主,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服的道士,带着一个脸上缠了绷带的小孩儿,路过这里?”
众人不语,却有人眼神不由自主瞥向衣庄后屋。众僧道脸现警惕,比了个“过去看看”的手势。天眼开大步迈进来,屏住呼吸,缓缓逼近那道帘子。片刻之后,猛地拉开,登时一声尖叫。
只见帘子后坐着一名女子,乌黑的长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脖子修长白皙,环着一道一指宽的黑色项圈,以及一条极细的银链子,衣衫褪了一小半,雪白的肩头和小半个背心都袒|露出来,欲落不落,教人脸红心跳。
帘子被人拉开后,那女子身形一颤,以袖掩面,一声轻唤,似乎被如此唐突鲁莽的行为吓到了,。天眼开猛地放下帘子,道:“对对对对对不住了!!!”
随天眼开跟上来一圈和尚道士也大叫一声,道:“罪过罪过!”纷纷捂住了自己双眼。趁此机会,那“女子”猛一转身,不是谢怜又是谁?花城就坐在他怀里,只是被他身形挡住了。虽然谢怜是男子,肩比寻常女子要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