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镀了一层灵气,所以射出去时才如刀片般锋利、如钢铁般深深入墙三分。
但之前,谢怜将可以入腹的丸子打出精钢弹珠一般的威力,却是全凭自身对力道的控制和爆发,不含任何法术灵力加成。毕竟,他过了大几百年没有法力傍身的日子,早已习惯凡事都只靠自己,不靠法力。天眼开就是据此定夺的高下。
谢怜暗自思忖:“这间客栈到底聚了几方人?为什么还有这样一个道人在店里?莫非是为伏魔降妖而来?这些凡僧俗道没发现倒也正常,这人如此水准,不可能没发现这间客栈有古怪。不管怎么说,更不能让那群和尚道士发现三郎在此了。他们要是嚷嚷起来,给这房里的道人听见了,恐怕又要多个人追在后面。这一个恐怕比他们几十个加起来都不好对付。”
众人重新下楼,回到大堂,围着长桌坐了。谢怜从花城戳出来的那个洞里看到伙计道:“我这就下去叫厨房重做,各位道爷麻烦再等等,嘻嘻嘻。”
“等等!水也撤下去。把你们杯子洗洗再拿上来。”
“好的好的。嘻嘻嘻。”
那伙计笑容满面地下去了,应当就是去厨房了。谢怜想起,方才在外面似乎看到厨房在客栈后,当即抱着花城,从窗子翻出,来到客栈外,绕了一圈,在地上捡了几块小石子儿攥在手心备用。
摸到厨房墙外,花城又是一指,那墙跟豆腐似的,悄无声息地就多了个洞,谢怜凑上前去,看看这黑店到底有个什么样的东家。
厨房内光线昏暗,只点着几盏奄奄一息的油灯,空无一人。但仔细听,就会听到从某处正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啃食声。
谢怜变换了几个角度,终于发现,这声音是从灶台底下传来的。他的视线被灶台挡住了,但砖头砌起来的灶台边,露出了一双人腿。明显人已经死了,但还是随着津津有味的啃食声,不时微微一动。
这时,几个伙计走进厨房,道:“大王……”
灶台后,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口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道:“干什么?!”
这男人满嘴鲜血,眼放绿光,口里叼鸡爪一样地叼着一只人手。尽管神情和形状都如此可怖,但仍能一眼看出,正是戚容附身的那个男人!
他鼓鼓腮帮子,把那只没啃完的人手迅速吸溜进嘴里,不一会儿,吐出来几块骨头,打在那几个“伙计”面门上,骂道:“你们这群屎里长出来的废物!叫的跟号丧一样,老子还以为饭送过来了。人呢?肉呢?药不是给你们了吗?!怎么外面那群还没倒?!”
看来,躺在地上、被他啃了的那个,不是此地原先的主人,就是其他过路的旅人。
伙计们委屈地道:“大王,不是我们废物,是那群和尚道士一个个都事儿逼事儿逼的,一会儿嫌盘子油,一会儿嫌菜里有头发,不肯吃我们送过去的东西啊。”
戚容“吧唧吧唧”地吮了吮十指的鲜血,道:“什么?他妈的!老子亲自下厨给他们做的断头饭,没让他们跪在地上舔干净就该痛哭流涕了,谁给他们的狗脸嫌弃?应该叫他们吃吃我太子表哥做出来的狗屎不如的玩意儿,这群东西才知道要跪下来对老子感恩戴德!”
谢怜:“……”
“……”花城道,“哥哥,不要在意一个废物说的话。”
“……”谢怜道,“嗯。”
“都是你们这群废物,洗个盘子都洗不干净!”
伙计们被他跳起来又打又骂了一通,出够了气,戚容才撸|起袖子,一抹鲜血淋漓的嘴,,抄起锅铲,把一口铁锅敲得哐当作响,骂骂咧咧道:“再来!!!让你们睁大狗眼,见识一下老子的本事!这回看你们还有什么屁话说!”
热火朝天,不多时,他果然又重新做了一桌,命令那几个伙计送上。
这一桌可就香了,荤是荤,素是素,油水十足。谢怜重新上了二楼客房,向下窥看,众僧道皆叹道:“好手艺!”
“是啊!真是好手艺,尤其是这道椒盐鸡爪,肥嫩……是不是也太肥嫩了,我从未见过手指如此之修长的鸡爪?”
伙计们道:“哦!此乃本店的招牌菜,不是一般的鸡爪,乃是精选的上好珍稀白凤鸡爪,剔去了指甲。是不是仿佛少女的柔荑一般,令人怦然心动呢?”
“有道理。不过我最中意这个爆炒猪皮,猪皮焦嫩,火候恰到好处……等等这猪怎么还有纹身的。”
伙计们道:“哦!不是纹身,只是我们掌勺的大师傅为了展现他神乎其技的雕工,特地刻上,略炫小技罢了。”
“这个糖醋排骨好像没做够时辰,料给的太多了,该不会是不新鲜,想用糖醋味儿掩盖什么别的味道吧?”
伙计们道:“哦!没有的事,本店食材都是当天杀当天卖的,只不过我们大师傅口味比较重罢了。”
“……”
眼看着他们赞不绝口,就要动手吃了,谢怜实在忍不下去了,抛了抛一颗方才捡的小石子儿,把它从那个小洞里打了出去。
这一下,打中了天眼开举起茶杯正准备“喝水解毒”的那只手,他手臂一抖,茶杯里的水泼了出去,浇到了一旁笑个不停的伙计脸上。
那茶水分明也不烫,那伙计却仿佛被滚水浇了一般,捂脸大声惨叫起来:“啊!!!!”
这下,满桌的人都呆了,纷纷举剑:“怎么回事?!”
天眼开一把抓住那伙计的手,掰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