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哦,他们……”
一旁风信和慕情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慕情立即喊道:“喂!你小心点啊!别随便靠近突然冒出来的人!”
二人暂时休战,风信也道:“殿下,你倒是别看到他就扑上去啊!”
谢怜马上辩解道:“什么!什么叫看到他就扑上去?不是我扑上去的,是若邪的问题……”话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那么紧张。
既然风信和慕情都有被掉包了的嫌疑,那么……花城,岂不是也有?
站在面前的这个,真的是“花城”本人吗?
花城挑起一边眉,道:“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怀疑我的真假是吗?”
谢怜一手托肘,一手托腮,开始认真地观察他。
花城注意到他的目光,反过来也盯着他。
“……”谢怜给他反盯得观察不下去了,思索一阵,得出了结论,对那两人道:“我觉得这个是真的。”
慕情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不一定对。别忘了这里是哪里,白无相的老巢,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你自己想个办法试一下吧。”
花城则微笑道:“这个嘛,太简单了。哥哥,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好办法,马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谢连便听他的过去了,虚心请教道:“什么好办法?”
慕情:“你别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好吗?现在真假存疑的可是他啊!”
花城道:“你把我的通灵口令的上半句念给我听,我接下半句念给你听,你便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了。”
“……”
二人耳语几句,谢怜转过身,轻咳一声,对那两人道:“这个……这个是真的。”
风信看上去这才稍稍不那么紧绷了,慕情怀疑道:“你确信吗?你可别是光看脸就七荤八素了啊。”
谢怜道:“我早就说了这个是真的肯定没错,你们干什么都说的我好像很那啥似的……”
花城道:“好了,解决了。话说回来——哥哥,他们两个到底打什么?”
谢怜便对他解释了几句,以手扶额,道:“就是这样了……说真的,简直不知道谁更可疑。”
花城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更可疑了。”
他示意的方向,是慕情。
慕情不快地道:“你们含血喷人也要有个底线吧?别一出什么事就往我头上推。”
花城道:“好。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手腕上的那个是什么?”
闻言,慕情登时脸色大变。
他疾步欲退,风信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上?”
他手腕上,赫然是一道咒枷!
慕情一把拨了风信的手,额头青筋凸起,对他怒目而视。谢怜看到那个东西,抱着的手臂放了下来,愕然道:“慕情,你手上?”
慕情面色沉沉不语。花城道:“建议你老实回答以下所有问题:君吾为何在神武殿召见你?他对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比其他神官待遇好,可以毫发无损地回去?又为什么一反常态,主动要来铜炉山犯险救人?你手上这个东西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里?”
慕情见势不好,后退一步,立即道:“等等!你们先别攻击!先听我说!”
花城摊手道:“请。说吧。”
风信道:“先说是不是你打的我?”
顿了顿,慕情才咬牙道:“……算是我。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风信怒了,谢怜道:“让他继续说。”
☆、玲珑骰一点定心惊4
慕情深吸了一口气,承认道:“……的确,风信是我打伤的。
风信气坏了:“我就知道绝对是你!”
慕情对谢怜道:“但那是因为仙京完蛋了!当时所有神官都在想办法逃出去,他却还留在那里不肯走,叫他走他也不听,再留着迟早被业火烧死,我才打算把他打晕了再丢给你的!”
谢怜道:“但是,你并没有把他交给我,风信失踪了,却出现在了这里。”
慕情道:“因为中途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
慕情道:“那胎灵。它突然从背后袭击,狂咬不止,不让我带上他。我没来得及拉起他,仙京就开始解体重组了,于是……”
于是,风信就随着身下那片地,不知道被挪到哪儿了。
如果所言属实,也就是说慕情这本来是想做个好事,却一不小心捅了篓子,坑了风信一把,非常尴尬了。
谢怜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早说……”风信也道:“你这真不是想让我被烧死在仙京吗?就把我打晕扔那儿了?”
慕情面色一僵,对谢怜道:“胎灵一直蹲在他胸口,而且后来那女鬼剑兰也来了,我料想她会叫醒或挪开风信,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被烧死。”
谢怜也明白了。他主动出来救人,大概是因为心虚。毕竟是他把风信打晕弄丢了的,出于责任,自然也要出一份力。难怪他一路上心神不宁的,恐怕也在忐忑风信会不会死了……
然而,这套说辞,很难取信了。风信狂抓头发:“你这事干的简直了!我要找人你不知道吗?!你不打晕我说不定就找到了!”
慕情冷静地道:“那胎灵是白无相的手下,白无相不会对他们不利。而他们不想跟你走,你留在那里也就是浪费时间,喊一千遍也没用,不如先离开仙京保命,之后有机会再找,你非要赶着那种危急时刻来弄什么亲子相认吗?我只是做出了当时情况下最有利的判断而已。”
风信可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