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什么!”

祝鸿被打了十多鞭,背部全是伤痕,他的脸色惨白得没有血色,倒是心反而平静了些,仿佛那些罪责都随着荆条的鞭打而少了些,挤出笑容道:“我会的。”

季如许把扶他了起来,祝鸿身子有些不稳,往他怀里倒了过去,季如许轻轻叹了一声:“回去等相公给你上药。”

徐明听到后,眉毛又跳了起来,看着他两人亲密的样子,神情有些不悦,指着季如许说:“皇上,我可以帮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和羊作人走得太近。”他这话说得委婉,但在场之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祝鸿本想张口辩解,季如许截住了他要说的话,给了一个眼神安抚,牵起嘴角道:“可以,徐大人,不过,我和皇上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话只是说得好玩的。”

“是吗?”徐明睨了他俩一眼,说了些软话,“还请国师说到做到。”

祝鸿这下心里更不舒服了,就算自己负荆请罪了又如何,该保护的人还是保护不了,特别是听到羊作人说他和自己没关系时。

回到客房后,季如许拿着膏药在给他擦药,祝鸿趴在穿上,背部全是红痕,一条一条的溢着血丝,看得人心惊,那药虽清凉,但抹起来很痛,祝鸿一句话都没说,只咬牙挨了过去。

“疼不疼?”季如许上药的动作轻了些,看着那些痕迹心里有些不舒服。

祝鸿本想说不疼,但他又想看看季如许的态度,只好“嗯”了一声,语气有一点委屈。

季如许瞥了他一眼,有些冷漠,“疼你也得受着。”

祝鸿不甘心是这样的回答,忍着背上的疼痛,忽的转身面向季如许,眼神有些可怜,“我刚刚这样被打,你心不心疼?”

“不心疼。”

“可我在大厅里看到你摇扇子时脚在抖。”祝鸿好整以暇地看他,自己虽然被打得厉害,但余光可是看到了羊作人一边扇扇子,一边笑得很开心,只是笑得太假太僵,脚还不能自主控制。

“哦,走路累得慌。”季如许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随后又道:“你今日的目的可达到了?”

祝鸿见他转移话题也不拆穿,沉吟了一会儿说,“应该吧,徐明说今天就把信快马加鞭给那些老忠臣,叫我们在这等便是。”

两人在徐宅待了两个多月,这才传来了消息,大部分人都说会跟着祝家,但还有一些中立不站队的,祝鸿听徐明说了后,点点头表示理解。

已是春天了,园里到处一片姹紫嫣红,季如许摘了一枝桃花给祝鸿:“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祝鸿呆呆地望着桃花,心里在想:莫非他是在暗示着什么。一时间心跳得有些厉害,小心翼翼地把那桃花收在了袖口里,“去京城,找我舅舅。”

“你不是说你舅舅不愿管你的事了吗?”季如许看着他的动作,扬起了嘴角。

祝鸿“嗯”了一声,“可不管怎样,我都得去试试。”

“不好办。”季如许尝了一口桃花酒道。

祝鸿看着季如许放下了那酒,心中突然有些悸动,假装漫不经心地端着那桃花酒,就着季如许的喝过的痕迹抿了一口,镇定道:“的确,可我也得去。”

季如许挑挑眉,“那酒,你相公我喝过。”

祝鸿干咳了几声,脸上有些怒色,染上了一点红,忙把那酒搁在了桌上,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季如许“哦”了一声,拿酒又喝了一口,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祝鸿见他喝了,视线一沉,这......算不算间接亲吻?

七天时间匆匆过去,两人拜别徐明后,要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就往京城方向过去,京城离山阳县远,行水路都得两个多月,但水路不安全,他们则商量着还是驾马去比较好。

季如许不会骑马,握着鞭子不知道如何驱使,坐在上处有些恐高,祝鸿看到后,不由地揶揄了一声:“羊作人,你不行啊。”

“我不行?”季如许好笑地看着他,握着马鞭的手又紧了些,哪个男人会接受别人说自己不行,悠悠道:“你好好看看相公我行不行罢。”说着就“吁”了一声,马加速跑了起来,只是季如许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一不留神就栽到了地下。

“哎哟!”

祝鸿快速走到他身边,无奈地笑笑,俯身伸出了手,慢条斯理道:“摔得疼不疼?快上来,我带你骑。”

季如许冷哼一声,把他的手打掉,脸色有些红,双手抱胸,一言不发地盯着高高在上之人。

“唉,真拿你没办法。”祝鸿从马上下身,半蹲在他旁边,把季如许扶了起来,随后抱着他上了马,祝鸿看着窝在他怀里耳朵红了的人,心里顿时柔软了几分:“你再耍小性子,我看下半年我们都到不得京城了。”

季如许是真的受不住,屁|股实在是铬得疼,他无法理解古代人是怎么一坐就是几天的,直言不讳地说:“劳资屁|股痛,坐不得马。”

祝鸿眼底闪过了一丝诧异,又闻着季如许头上的皂角味,一时间心神荡漾了起来,闪烁其词道:“这里还没有马车卖,等到了镇子,再换马车吧。”

季如许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心好累,但就是心累也少不得调戏祝鸿,丢出一句话道:“哼,等哪天我要让你知道被人疼爱的滋味。”

那疼爱自是意有所指,这下祝鸿是真的有些情动了,他回想着祝羊党里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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