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点点头,发动筋斗云起飞。“现今各地举子络绎不绝进京,城中多处客栈均客满。我知道有一家客栈还有一些空余房屋,只不过距离城中心有些偏远。等其余两名客人抵达了目的地,我便带诸位去找那间客栈。”
举子入京的狂潮一月中旬便开始了,贾蓉筋斗云上的这几个,因为来的路上遇上了一点意外,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晚到了别人足足半个月。
每到三年会试期间,京城客栈总会出现客满不够用的情况。他们迟来,已经做好了艰难寻找客栈,几个人住一间的的准备了。
不成想,一次好奇之下的乘云尝试,非但避免了双腿走路的疲惫,还叫他们免去了找寻落脚之地的辛苦。
一行举子心中高兴,再度向贾蓉连连道谢。
聊着聊着,很快筋斗云就到达了第二个目的地——晋江书铺。
书铺门前桃花纷飞,楼上青翠的藤蔓如珠帘垂落,一派生机勃勃的春景,美不胜收。
而今方是初春时节,还不到桃花盛开的日子。偏偏晋江书铺门前的桃花,就抢先满京都的桃花一个月的时间盛放,成了京城里独一份的桃花景。
这一小片移植来的桃花,清香悠远,朵朵如女子娇羞的面颊,美出了新高度。深受喜爱桃花的文人墨客青睐,每日吸引来不少人特地来此赏花绘花。
举子们陡然在一片绿色中看见了一片桃红,十分惊喜。后来目光扫到周围酒馆茶楼上的人,或者大树石桌旁的人,一致盯着这片早桃花挥舞画笔,于是眼神愈发地惊奇了。
三年不来,这京城给人的惊喜越来越多了,而人也越来越奇怪了。
不对,或许是因为京中出现了许多新奇之物,此处的人因此发展出了许多新习惯、新爱好,而他们却未能参与其中,跟不上京城人士的步伐,所以才觉得奇怪。
他们心下叹息一声,随即目光便给书铺门前进进出出的客人拉去了。
没有新书上架的时候,流量一向稳定,因而门前不需排队。
但,并不代表着进出书铺的人流就少了。
书铺门口客人来来往往,其中不乏衣着华丽之人。
其中某举子望见一戴着幕篱的贵妇人与丈夫一起从书铺内走出,蓦然睁大眼眸,惊呼道:“云纱仙衣!”
那一对夫妻身上之衣着如纱如雾,款款行走间衣袂飘飘,翩然似仙。路人们眼尖发现了他们的时候,眼神总会控制不住地落在他们的衣物上,无不露出艳羡之色。
他们这穿的,可不就是千金难求的云纱衣吗?
“什么?云纱仙衣?!”
“在哪里?”
不像筋斗云面世不久,相关信息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偏远一些的地区,连风声都没听过一点儿。现世多月的云纱衣早已遍地流传开,是天下无数人心中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传闻云纱衣乃昆仑仙人以天际云霞织就的真仙衣,神乎其神。
几个举子来自偏远地区,素来只闻其名,而始终无幸得见其影。唯一和云纱衣最接近的时刻,还是一出身京城世家的夫人,陪伴其丈夫游历天下时,偶然经过他们县,穿过一次出来赴宴。
当时她美丽的身姿,令女席的一大片妇人不饮酒而自醉。
其中一人为了求得一摸,甚至献出了家传之宝。
奈何那位京城夫人对自己的云纱仙一真爱如命,直到离开了,还是没有同意那人的请求。
找到了那对云纱衣批身的夫妻,举子们目光大亮,纷纷投了视线过去,屏气凝神,趁此机会好好过一把眼瘾。
当然,他们都是知礼之人,目光一致越过那位妇人,只盯着她的丈夫猛看。直至贾蓉驾云飞远了,他们还扭着脑袋使劲地往后看。
接下来,贾蓉带着一众举子来到了城南的一家客栈。
把他们丢在了门前,贾蓉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缩小了云朵躺在上面,腾空而上,于游隼的结界掩盖之下,消失在了人们目中。
客栈里聚集了许多各地举子,目见新入住的举子乘云而落,全体羡慕坏了。
贾蓉一走,两眼冒着光的他们立刻围起了晚至的举子,你一言我一争先恐后地问各种问题,并将自己在京中的其他新奇见闻详细告知对方。
末了,才表达了自己的羡慕之情。“这位奇葩不经常出现,你们一来便撞上了他,体验了乘云这等好事,真真是幸运透了!”
几人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亦觉得自个儿运气好极了,今年会试定可取得好名次。
“哟,可把我们贾公子盼回来了。”
贾蓉甫一换回本身面貌走进家里,两耳便听到了沈若虚怨妇似的话语。
他循声看去,瞧见沈若虚抱臂斜靠栏杆,两眼幽幽瞅他,活脱脱的一个男怨妇,登时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话我,我生气了。”沈若虚嘴上说着生气的话,柔和下来的眼神,浅笑的唇角却不是这么说的。
贾蓉眉眼一弯,撩拨的话张口就来。“在下愿任凭沈公子处置,沈公子可否不气了?”
沈若虚面对其他人定力稳如泰山,唯有对着贾蓉之时,经不起一点儿撩拨。
听了他的话,沈若虚当下身形一晃,瞬息间来到了贾蓉面前,双臂一张就将人抱了起来。“看你表现!表现得令我满意,一切好说。表现不好,一切免谈。”
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全本书买完几块钱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