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澍打算吃过饭便走,可江母盛情挽留,还轻声说媳妇要留过了夜才算得真,江澍也就不好推辞,放下碗筷去收拾房间。
“明天就走。”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南絮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简陋的陈设,“有没有什么你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南府中至今仍然留着他幼时的衣物玩具,好好收在一个木筐子里。他闲时若来了兴致还可以翻看一番。
“……没有。”江澍低头闻了闻被褥,没什么怪味,近来却也没晒过,心里有些发堵,“我出门给你打水洗脚。”
“嗯。”
南絮乖乖坐在床上等他,却听得墙后有人说话。他并非有意偷听,只是修道之人耳力过人,那些话便自然而然地纳入耳中。
“……爹娘管得住他?小时候不记事没恨上咱家很好啦,还情愿当个冤大头月月给家里钱……”
一个女人也用土话低声答道,“你们爹妈怎么这么狠心哟,上回你爹看我们丫儿,我真是害怕……”
“咳,那时候闹饥荒,没把他吃了很好了,遇到贵人现在混得这么出息,唉,好坏谁知道呢!”
“也真是命大,那么点大的娃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