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途终于慢下脚步,转过头去看着她:“一码归一码,我接镖之时,并不知晓燕兄的身份。也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搭救他的。”
他说得条条是道,听起来没有一点诡辩的意思,像他这样的人,似乎天生便有一套与旁人不同的标准,别人看来毫不重要的事,在他心里比天还高,别人一心一意追求的,却被他轻易推开。
明月珠不再与他争辩,看着前面的路,叹道:“像你这样的人,若是不穷,便没有天理了。”
赵识途反而:“阿珠,你若是中意镖会头旗的位置,我可以为你举荐,以你的武功,在金刀镖局谋职绝对不成问题。”
明月珠先是一怔,很快打断他道:“原来你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呆子。”
赵识途也怔了一下,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不是也不愿投靠袁府。”
明月珠道:“我和你不同,才没有那么多规矩,我只不过是觉得,留下来看你如何犯傻,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两人便抛开这个话题,一身轻松地往回走。
上官情还在院子里,低着头,神情专注。赵识途走近去看,才发现他的右手拿着一柄短刀,左手捏着一块木头,正一丝不苟地雕刻。
他的手稳健而迅敏,木头明明又糙又硬,他雕刻的时候,动作却像捏泥人一样轻松,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条刀痕都像是天然打磨过似的,明晰而光滑。
他的身上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