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这小子有何过人之处,值得绰儿你如此倾力推荐。”
“当初孩儿跟随皇爷爷狩猎时有缘得见徒单公子大展拳脚,一直记忆犹新,这等武艺超绝的人才,不从军入伍,蹉跎于庙堂之中,岂不可惜。”完颜绰可没说谎,自从那日狩猎之后,他就对徒单绎很有好感,武艺高强不说,还宠辱不惊,颇有领袖气度,如果好好培养一番,今后必然是大金国的一员猛将,于国于民,大有益处。
“你呀你呀!”完颜洪熙暗暗摇头,举荐人才都不看看是否对自己有好处,就不怕遇上个恩将仇报的吗?
“父王有所不知……”施恩不图报,完颜绰也不在意徒单绎是否记自己的人情,重要的是,此人可用:“求财容易,求才不容易,孩儿举荐徒单公子,说白了,是看中徒单公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这叫做奇货可居,父王若是不信,可与孩儿打赌,徒单绎此人,日后必成大器,孩儿得趁着他现在声名不显的时候结交,不然等人真正发达了,炙手可热,哪儿还轮得上孩儿结交!”
完颜洪熙不以为意:“凭你堂堂荣王世子的身份,何须在意一个参知政事家的公子?”
完颜绰笑笑,懒得解释了。
不过,经完颜绰这么一提醒,完颜洪熙倒是想起来了,听说徒单大人为了爱子的前途打算,之前也曾厚着脸皮上下打点,不过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把话说给完颜绰听,完颜绰果然对此很感兴趣:“父王,徒单大人是想把爱子送入行伍之中吗?”
完颜洪熙摇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从军入伍这么辛苦,怕是没几家的父母亲舍得吧。”
完颜绰很不甘心:“徒单公子这般人才,若只是在朝廷谋一个混吃等死的闲差,着实可惜了。”
“绰儿想举荐这位徒单公子从军入伍,也要问问看别人是否愿意啊?”
说到这,完颜洪熙故意顿了顿语气,试探性地看向完颜绰,完颜绰根本不受挑衅,坦然应付道:“父王所言极是,徒单公子究竟欲往何处,孩儿不知,也无权做主,不过……若是徒单公子不怕吃苦,愿意从一个偏脾小将做起,孩子自会全力相助。”
“如何相助?”完颜洪熙很好奇,徒单氏一族都是文官出身,在从军入伍这方面没有门路,完颜洪熙倒想看看,如果不靠自己出面求情,完颜绰还能如何怎么筹划。
“父王这是在小瞧孩儿吗?”完颜绰清了清嗓子,胸有成竹地说道:“父王可曾记得,元妃娘娘有个兄弟,大名李仁惠,被皇爷爷亲封为三品宣徽使,并安国军节度,官职虽然级别不高,但是属于天子近臣,可谓是炙手可热。”
“李喜儿那种人,小人得志,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这般无耻下流的小人,不提也罢。”李喜儿是李仁惠的本名,元妃出身卑贱,本不是什么秘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元妃宠冠后宫,其兄弟李喜儿也跟着平步青云,说起来,李仁惠这个名字还是金国国主亲赐,由此可见其盛宠之浓。完颜洪熙是宗室贵胄,对李仁惠这个名义上的舅舅很看不起,不是说出身,而是李仁惠的为人,只会敛财,满足私利,治国无方,扰民有数,完颜洪熙对这种势利的名利之徒最是嗤之以鼻,之所以现在还没撕破脸,不过是看在元妃娘娘的份上,不过这种表面上的平静能维持多久,就说不准了。
“父王,李仁惠是安国军节度使,经常代表天子去前线劳军,皇爷爷十分信任他,每次都会给他一堆的空白任命状,三品以下官员,可以随意任命……”
完颜洪熙何许人也,一点就透:“想不到,这位安国军节度使还真是生财有道!”
完颜绰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后续该怎么操作,完颜洪熙心里也有了打算。
☆、有事相商
“父王,孩儿有一事不明。”
完颜绰年岁虽小,但一直很老成持重,懂进退,知分寸,根本没让大人们操过多余的心,今儿难得见完颜绰一本正经的模样,完颜洪熙也很好奇对方到底会问出什么来。
“讲。”
话都到了嘴边,完颜绰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问题问出来,完颜洪熙不会太高兴,而答案,也未必是自己愿意承受的。
“还是算了吧……”
“吞吞吐吐,不敢不脆的,真不像是我们女真男儿!”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管完颜绰是不是故意,反而吊起了完颜洪熙的好奇心,眉头一皱,催促道:“说吧!”
完颜绰一咬牙,豁出去了:“父王,你知道楼燕飞吗?”
听到那个名字时,完颜洪熙的脸瞬间僵住了,嘴边的笑意甚至还未完全展开就戛然而止,这么明显的异常反应,更让完颜绰坚信,楼燕飞这个他们家鲜少有人提及的名字,背后一定隐藏了不少鲜为人知的真相。
“绰儿怎么忽然之间想起问这个了?”完颜洪熙眼神闪躲,都不敢正眼看完颜绰,也不知道是在心虚什么。
完颜绰佯装镇定地笑,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从完颜洪熙嘴巴里套出话来:“也不是……只是孩儿知道母亲出身于江南武学世家的楼家,一直心向往之,再加之最近接触了不少中原武林八大门派中的高手,所以忽然对这个江南楼家的小公子很好奇,听说还是母亲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为什么孩儿从来没有听父王和母亲提起过?”
完颜洪熙又不蠢,完颜绰一说他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