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撩袖晾了晾墨迹,将密札卷好,对叶翀说道:“你叫人让沈九娘悄悄来一趟。”
叶翀道:“若是怕信件泄漏,可以用西北军的飞马营。”
“飞马营只传军报,送这个成何体统,也不怕被人拿了把柄,胡闹!”梁检在细微末节上尤为慎重,更是不愿牵涉西北军。
叶翀看着梁检依旧没啥血色的脸,唇间藏着的心事,几乎脱口而出,他两手缓缓地撑住椅背和书案,将梁检圈在其中,皱眉问道:“阿越,你身上的金蝉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做好了梁检顾左右而言其他,或是干脆逞凶骂人耍不要脸,但从胡未迟那里听来的这根刺,扎的他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小时候,我母妃受宠,连带着我也颇得父皇垂爱。父皇爱修道,喜金蝉香,我便得了许多,宫内经常燃着。后宫的女人,可怜也可恨,便有人寻来金蝉毒,后来一场寻常的小儿风寒,我就不能说话了。”梁检坦白地又快又彻底,丝毫不带掩饰,仿佛说着隔壁家的事情。
他这一通大大方方,倒是把叶翀噎住了,过了良久才又问道:“是良贵妃吗?”如果黄雀的毒是宣王下的,知道这种内宫阴私,只可能是他母妃。
“胡未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