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毕后,他从床上起身,竟是向门外走去。
慕容必谦发现他什么话也不说地就要走,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用过我就想走了么?」
李玄一言不发,拿起了原先放在一旁的鹤氅。
「玄儿!」看他就要离开,慕容必谦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开口说些什么的话,恐怕要到下个月才能见到这个人了。
半个月他都度日如年,一个月该是多么漫长。而自己,曾经让这个人等待了无数个月。
他看到那人停住脚步,心知说多少恭维话都不可能让他相信自己想留住他的心,只为了能多听他说几句话,甚至什么也不说,只笑一笑也好。
心中快速思索着,口中已道:「明天……能不能来看我?」
这句话几乎是软语相求了。
慕容必谦满心都是羞恼,三十余年他从未求过人,这回又是为他破了例。
这种囚禁的痛苦,不得不仰人鼻息的愤恨,只能隐藏在心,不能泄佩半分。暗暗发了誓,待到出去之时,必报此仇。李玄沉耿片刻,才道:「朕……会让他们松了链子,让你在方圆三丈自由来去。」
慕容必谦还要再说,李玄已出了门。